陆柘应该是与祭台杠上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陆柘终于将祭台上的地砖“切”了一块下来,搁在手心凝视良久,悠悠一叹,“这他娘的,这是珏玉啊,真他娘的浪费啊。”一番痛心疾首作态,随即大骂了几声,“败家子”,嘴里咕哝个不停,手上动作不慢,一块块剥离地砖。实际上这家伙大抵是被眼前的场面黑震住了,不然不至于做出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
好歹是龙族的祭台,除了华贵之外,肯定也是有规律所循,只要将某几处关键节点接触掉,剩下的自己就先崩掉了,何苦要人一块块剥离。
半山之上,宋就施施然站着,静静看着“蠢驴”做派的陆柘,没有出声提醒,谁让人家有钱有时间呢。
离开那座被抽空气运的莲花福地后,宋就换了身干净青衫,重新梳理了头髻,破荒舍得别上一支玉簪,又将照胆剑背负身后,甚至在莲蓬人的指引下简单修了眉,凡此种种,直到莲蓬人手环胸,频频与他点头,着,“除了没胡子,气势稍微差了些,不然跟权老匹夫有些可比处了。”
宋就哦了一声,倒不介意莲蓬人的碎嘴。只是出于方便聊的打算,宋就想着给莲蓬人起个名字,于是两人走一场激烈的争执,最终没有个结果。
宋就无法接受莲蓬人自己取的“权他爹”,莲蓬人也不能接受宋就折中的“宋权”。
实在不知道这家伙与那位传闻中的权老匹夫到底有多大的仇怨。
当然,每每莲蓬人骂起权老匹夫的时候,那枚棋子并会献身,剑拔弩张的与之对视。
莲蓬人并又会骂上一句“有其他主必有其狗。”
宋就只好出来劝架。
比起莲蓬人,棋子并未与他认主,因而要亲近,现在反倒是与莲蓬人亲近一些,当然毕竟也是护活自己一阵安危的黑白棋,他还是打心眼里要感激的。
至于那位权的神通,到底因为自身身体限制,没能有什么成就,只是一些逃命一类的“歪门邪道”掌握了不少。
宋就在莲蓬人的介绍下,也觉着那位权恐怕是个奉行“脚底抹油”的老油条。
眼看下方的祭台就要被挖掘了大半,宋就也是认得珏玉的,当下不忍心好处都给陆柘一个人拿了去。心念一动,照胆剑跃然而出,载着他直接俯冲下去。
一人一剑在祭台上溜了一圈,闻得几声炸响,整座祭台顷刻飞沙走石,所有的珏玉地砖都离开了原来位置。
宋就嘿嘿笑了笑,摊手一抓,用的是刚学会的“龙爪手”,于是一股巨大的吸力从他爪心喷涌而出,裹挟着方圆之间的珏玉往他这边过来,心念间,某个早已腾空的方寸物开门迎客。
陆柘呆在原地,回过味来,手上动作不慢,嘴里咆哮着什么,犹如鲸吞龙吸之神通,与宋就争抢着。
“不厚道了,不厚道了。”宋就在方寸物放满后,收了手,这么会功夫被他收下的珏玉应该是整座祭台的三成。
陆柘斜了他一眼,含糊道,“是你子不厚道啊。”
两人互相使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