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平静的雷云城,醒来了短暂的和谐。随着鹿儿岛沉入海底,天音城退回云澜本宗,周边大大小小的势力也墙头草一般,开始瞭望风向。
惊云岛上,山海剑派似乎也没有立时拿出一个态度,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们面临的是怎样一个局面。如今摆在面前的,无非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或者强硬的与整座元洲修真界对上。
……
艳阳高照,偶尔有海风从海面裹挟着几分咸味过来,挤过疏于“看护”的雷云城大阵,与城中惬意清风争抢着地盘。
刚刚搬家至福禄街的长生当铺,生意越发冷清,原先的老掌柜不知被打发到了什么地步,新换上的年轻小掌柜,一看就是个不会做生意的。自打突兀的出现在福禄街上,年轻掌柜除了最开始的几天都备了礼物,拜访了同街各家店铺的主人,这份眼力劲一时为他博了些好名声。
然而好景不长,没几日功夫,长生当跟前要么一把竹椅一壶茶,要么就根本寻不见个人影。原本的不少主顾上门,鲜有找得到人的时候。“当主”们并一番怨声载道了。
后来旁边的店铺主人看不下去了,偶尔会劝上几句,年轻掌柜温和应着,归根结底还是没太大变化。大抵只是每次跑没影之前,学会交代周边店主,帮他瞅瞅店。
至少在这样的经营氛围中,雷云城的老字号店铺,八成又要倒下一家了。
陆柘对此并不在意。
半个月后,原先的老掌柜重新出现在当铺门口,眼色凝重。进门后关了门,到了后堂。院子里,去岁的几株梅树还坚强的撑着几朵小花,池塘里几尾过江卿悠哉哉游来游去。边上年轻小掌柜支起钓竿,百无聊赖的喊着“鱼儿鱼儿快上钩”。
老掌柜走到近前,行了个礼,拉了边上闲置的椅子坐了下来,“公子吩咐的事情,我去看过了,方圆百里没什么发现,也许公子那位朋友,真是喂了鱼罢。不过,这事之外,祖洲家里已经传讯过来,过些日子,原本在公子身边的袁先生会过来。”
陆柘手里一哆嗦,鱼竿都没握住,歪着脑袋,一脸的苦大仇深,“袁先生啊?”
“嗯,袁先生。”老掌柜话音刚落,陆柘已经起身,准备跑路了。
老掌柜不冷不热的补充了一句,“公子好生等着便是,袁先生的脾气,我们这些不怎么接触的也是怕的。所以公子如果想逃走,老奴是必须要出手拦下的。”
老掌柜站起身,幽幽一叹,“公子您是好人,惯不会与我们计较,袁先生也是好人,可老奴们打不过他……”
陆柘哭着脸,讨好道:“您老到时说没见过我不就成了?”
“公子您觉着袁先生会信么?”
陆柘脸色一垮,堆叠出一道道悲伤,“这下真的要死了。”
老掌柜没有接话,已经准备随时出手,无论如何都得“保护”公子的安全。必要时候,拴在裤腰带上也是很有必要的。
陆柘余光瞥见老掌柜眼里的坚决,果断放弃了逃跑的打算。
“乔兄,兄弟我是真的想你啊。”
……
宋就在此迎来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出去甲板上,已经能够嗅到泥土的气息了,这就意味着下船的日子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