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再一次死一般的静寂。
所有人都仿佛雷击了一般,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是我产生了幻觉?
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不是沈浪被瞬间秒杀的吗?
为何完全相反呢?
被秒杀的竟然是种师师。
不!
她也不是被秒杀。
她仿佛瞬间就被定身了。
然后被沈浪两脚踢倒在地,这两脚沈浪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
最后,他一通王八拳把种师师打成了猪头。
在场任何人都能轻而易举可以看出沈浪根本就没有武功。
但是他确实赢了。
这真是见鬼了啊,种师师武功那么高,为何会被这么废渣的沈浪打败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沈浪肯定作弊了。
但是根本没有看到他用暗器啊。
而且更加荒谬的是所有人都期望见到沈浪被秒杀,被阉割毁容。
但是,但沈浪骑在种师师胸前狂揍她的时候,众人心中竟然有一种超级爽的感觉。
辣手摧花。
什么美丽的女神。
这么精致绝伦的面孔,沈浪你竟然下得了手?
现在种师师实在是太惨了,被打得满脸飙血不,那么高耸秀丽的鼻梁骨直接被打断了。
沈浪你真是太……太狠了。
你之前全身上下一起飙血,大家以为是开玩笑,没有想到是真的。
…………
薛磐也惊呆了。
首先,他当然是因为种师师输了而震惊。
然而他更加不敢置信地是沈浪竟然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种师师啊,不是公主,胜似公主。
整个越国最美丽的女子,身份最高贵的女子。
你沈浪这样做是将种氏家族得罪到死啊。
你不是传中智近乎妖吗?怎么做事完全不计后果啊?
足足好一会儿。
种氏家族的两个女武士飞快冲上前,将种师师抱了起来。
薛雪飞快地用丝绸遮住了种师师的面孔,千万不能让更多的人见到种师师此时的模样。
“沈浪,你用了什么诡计?”一名美艳的女将朝着沈浪寒声道:“师师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算十条命也不够抵的。你完了,你完了,种氏家族不会放过你的。”
“你叫种渺,种氏家族的义女?”沈浪问道。
种尧义女种渺冷道:“你知道就好,你已经闯下弥大祸了,现在你将自己捆绑起来,亲自去镇西城向义父请求,你还有一线生机。”
沈浪一伸手。
苦头欢递过来一碗茶,沈浪喝一半,剩下一半在嘴里漱口。
“噗……”然后直接喷在这个种氏家族的义女身上。
种渺惊呆了。
以她的武功完全能够躲掉的,但她完全没有想到沈浪会流氓到这个地步。
直接一口喷在她脸上。
沈浪道:“我尿黄,本来应该能够滋醒你的。但是我命根子只能宝贵得很,只能让我娘子看的,我用尿滋你岂不是让你占了大便宜,所以就一口喷醒你了。”
种渺不敢置信地望着沈浪,然后望向薛磐?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
完全没有一点点贵族风度,而且完全不担心得罪种氏家族?
放肆到这个地步?
沈浪不屑道:“输不起吗?如果输的人是我,种师师会放过我吗?一定会将我阉割,然后斩断手臂,将我毁容吧。怎么只需她打我,不许我打她吗?”
薛磐道:“沈浪,比武中作弊不好吧?”
种渺寒声道:“,你用了什么阴谋诡计?凭借你的实力,师师半片手指甲都能弄死你,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舞弊?”
沈浪瞥了撇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作弊了?屁股的那个眼睛吗?我这么跟你吧,我要是用真本事打败的种师师,我就是孙子。”
顿时种渺都要气炸了,猛地拔剑,就要冲上来将沈浪碎尸万段。
苦头欢上前一步,拔剑一半,挡在沈浪面前道:“愿赌服输。”
沈浪拱了拱手,然后翻身上马,朝着全场所有权贵子弟竖起两根中指,然后扬长而去。
不过,刚刚跑出去不到一百米,他又回来了。
“对了,按照赌约,种师师输了,这个北苑猎场就归我们了。”沈浪道:“现在请你们全部滚蛋,滚蛋!”
完后。
沈浪再一次扬长而去。
种氏义女种渺咬牙切齿道:“这个人渣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薛磐点了点头。
薛雪道:“这就是一个毫无底线的混世魔王。”
然而,片刻之后沈浪又回来了。
他望着薛雪温柔如水的面孔。
“你叫薛雪?”
薛雪点头道:“对,沈公子有何指教?”
沈浪道:“剑王李千秋曾经的义女?”
薛雪道:“沈公子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剑王李千秋。”
沈浪朝着她竖起一根大拇指道:“你牛逼。”
然后再再一次扬长而去,这一次是真的了。
薛雪脸色有一点点白。
沈浪最后这一句话意思很清楚,他已经盯上她了。
老实讲被沈浪这种人盯上,真的是有些毛骨悚热。
薛黎烂裤裆,痛不欲生。
今种师师绝美面孔被打成了猪头,傲人的鼻梁骨直接被打断。
这个人渣真是毫无底线的,根本不知道怜香惜玉为何物。
种渺道:“怎么办?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薛磐道:“先回去,禀告种妃娘娘和种鄂大人。”
种渺道:“对,娘娘和种鄂大人绝对不会饶过沈浪的。”
………………
沈浪殴打种师师,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枢密院副使种鄂大怒,三王子宁启暴怒。
但是这两个人都不能去告状,因为他们身份太高了,不能因为这一点点事去向国君告状。
种妃却可以!
宁元宪的几个妻子中,王后祝氏端庄大方,母仪下。
卞妃温柔如水,贤良淑德。
苏妃绝美,妩媚动人。
种妃艳丽,泼辣厉害。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宁元宪都被种妃吸引。
其实男人有些时候有点贱,就喜欢这种泼辣艳丽的女人。
那段时间宁元宪真的对种妃恩宠无比,经常连着好几留宿她的房间之内。
但是这个女人实在太泼辣厉害了。
久而久之,宁元宪真的有些承受不住,所以就敬而远之了。
种妃也有骨气,你不理我,我还不爱搭理你呢。
所以这些年来,两个人处于互相怄气的阶段。
但是,宁元宪从内心深处还是比较喜欢种妃的,至少她不像苏妃有那么深的心机,一心只为了苏氏家族。
种妃嫁过来之后,一门心思都在宁元宪身上。
后来夫妻冷战,她又一门心思放在儿子宁岐身上。
她最疼爱的便是种师师,尽管是侄女,却比亲生女儿还要亲。
现在种师师被打成这样,她如何能够罢休,直接就冲到了国君的书房中。
“宁元宪!”
种妃一声高呼。
顿时,大宦官黎隼恨不得再一次把脑袋低到裤裆里面去。
国君的几个妻子,他最怕的就是这个种妃了。
真要招惹了她,打了也是白打。
王后虽然傲慢,但是很有涵养,几乎从来不和下人发火。
但这个种妃,是真正的喜怒无常,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国君宁元宪无奈,放下书道:“怎么了?”
种妃道:“你立刻去把沈浪抓来,杀了!”
国君宁元宪道:“为何啊?”
种妃道:“沈浪这个畜生,一脚踢中师师的胸口,不定将她肋骨都踢裂了,另外一脚踢中师师的腹,他是畜生吗?竟然朝女儿家的那种地方踢?不仅如此,他还将师师打得满脸是血,将她鼻子也打断了。”
国君听得面孔一阵阵抽搐。
这件事情他听到汇报的时候,整个人都要跳起来。
他知道沈浪会赢。
但是……他以为沈浪最多将种师师击倒而已。
没有想到这个孽畜竟然这么没有底线。
种师师这样的绝色娇娃,你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国君当时真是头皮发麻。
内心早就后悔了。
早知如此,压根就不该让他们比武的。
沈浪这个混蛋,真是一个混世魔王,你只要稍稍一撒手,他就能够做出无比惊悚的事情,完全是一条疯狗啊,一旦咬人,直接就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谁要是做了他的父母,一定会被他活生生吓得半死。
“竟有此事?”国君震怒。
种妃道:“千真万确,你立刻派人去把沈浪抓了,打杀了!你要是不动手,我亲自派人去抓。今要是不杀了这个畜生,我就不姓种。”
“不用,不用,我这就去让人把他抓了,打死他。”宁元宪道:“黎隼,立刻派人去把沈浪抓了,带到王宫,给狠狠打厮。”
大宦官黎隼听得清清楚楚,是打厮。
种妃听到耳朵里面,自动脑补成为打死。
顿时,她满意了,兴致勃勃道:“我亲自监督,不,我亲自打死他!”
宁元宪立刻上前道:“爱妃,这种粗活怎么能够让你亲自动手啊。”
接着,宁元宪上前搂住种妃的蛮腰,吻上她的嘴,手钻入她的腰间。
“你干嘛?”种妃面孔一红,寒声道:“你不是要和我恩断义绝,再碰我一下就猪狗不如嘛?”
国君和她吵架的时候,确实过不会再碰她一下,但是怎么可能出猪狗不如这样的话。
宁元宪柔声道:“宝贝,宁可世界上有鬼,不可相信男人的嘴啊。”
然后,宁元宪的手继续钻。
种妃艳美的面孔通红,嗔道:“不要脸,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臭东西。”
然后,两个人滚在了一起。
长达半年多的冷战,彻底消融。
几个宦官赶紧出去,将房门关闭。
宁元宪心中痛骂。
沈浪你这个畜生,为了保你,寡人连美男计都使出来了。
当国君宁元宪真的是拼了老命,才将种妃迷乱得神魂颠倒,把打死沈浪的事情抛之脑后。
然后黎隼亲自去把沈浪绑了过来。
然后当着很多人的面,抽了三十鞭子。
再一次抽得鲜血淋漓。
凄惨无比。
不过血包放得有点多,起码流了两斤血,有点夸张了。
打完之后,沈浪很快就被抬回去了。
洗了一个澡,连半根汗毛都没有掉。
老黎现在真是懂事了。
唯恐沈浪惨叫声不够凄厉,还专门在门后面藏了一个太监配音。
那惨叫声简直惊动地,鬼哭狼嚎。
那个太监真是太辛苦了,嗓子都喊出血了。
配音演员最拼命了。
………………
晚上时分!
种妃浑身酥软,如同吃饱的猫一样蜷缩在宁元宪怀里。
忽然她记起来了。
“沈浪打死了吗?”
门外,大宦官黎隼道:“鞭子打断了三条,血流了半斤多,抬走的时候好像没什么气了。”
宁元宪一搂种妃的腰,吻上她的红唇道:“好了,爱妃歇息吧,好好睡觉,乖!”
种妃享受到丈夫难得的温柔,一时间也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
所谓打死沈浪一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
次日!
宁启王叔来求见国君。
“陛下,您太放纵沈浪了,让此子已经无法无。”宁启道:“六王子宁景在怎么也是陛下之子,王室贵胄,结果沈浪打就打,而且口口声声要弄残他。不仅如此,种师师再怎么也是一个女孩,而且这一次来国都是和大炎帝国武亲王之子相亲的,现在沈浪竟然动手将她几乎打得毁容,还打断了她的鼻梁骨,这还如何相亲?种侯是我越国的擎玉柱不,就单纯这件事情可能会引发帝国武亲王之震怒,后果何等严重?甚至会影响国事!”
国君宁元宪点头道:“王叔得有理,所以昨日我就当众惩罚了沈浪,将他几乎打死,听此时奄奄一息,生命垂危。”
得了吧。
你演的那戏,能够哄得了谁啊?
但宁启王叔怎么能破?
他深深叹息一声道:“陛下,听我一句劝,对沈浪此子万万不可纵容,更不能重用。”
宁元宪道:“王叔得再对没有了,所以他什么官职都没有,连镇远城主我都给剥夺了。”
宁启王叔有心再。
但话已经到这个地步,还能再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