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你我给羌王陛下戴绿帽子,可有证据?”
“如果没有证据的话,那就是羞辱羌王陛下,羞辱几位王妃的名誉。”
“你就要接受刑,你就要被无数秃鹫你啄肉而死。”
道士左伯玉此时也失去了仙风道骨的姿态,变得咄咄逼人。
生死存亡的关头,也就不必装腔作势了。
是啊?
什么通过光眼还能看到出轨?
这也太神奇了吧,关键这道士又不是女人,不能看到肚子里面有蝌蚪在游。
当然沈浪的光也远没有那么牛逼,看不到蝌蚪。
沈浪之所以这么断定,是因为道士左伯玉贴身穿着一件丝绸内衣,上面绣着金丝。
甚至这个也不能证明什么。
最关键的是丝绸内衣上还绣着一行诗: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落款是:雁!
而羌王有一个妃子,刚好名叫洛雁。
这里面没有奸情都有鬼了。
沈浪甚至可以断定,羌王在劫掠西域的时候,这个左伯玉就趁虚而入,搞上了羌王的妃子洛雁。
羌王虽然勇猛无比,但此人野兽一般,带给女人只有无边无尽的痛苦。
而这道士左伯玉仙风道骨,而且肯定温柔体贴。
所以两人恋奸情热,这女子就为他绣了一件丝绸内衣,而且逼着他穿上。
道士左伯玉觉得这衣衫是穿在内里的,隔着好几层衣衫,而且他有一个人独居,绝对不可能被发现,所以也就大胆地穿着。
但谁曾想到,沈浪会光透视呢?
而且这个世界的豪门就要就喜欢用金线纺绣,所以在光下看得尤为清楚。
“羌王陛下,沈浪拿不出证据,他玷污我的名声不要紧,但玷污您和众多王妃的名声,就罪无可赦了。”左伯玉寒声道。
羌王盯着沈浪,一字一句道:“沈浪,这件事情你若拿不出证据,就不要怪我不遵守雪隐神女的约定,我就只能刑惩罚你,会死得极度之惨。”
沈浪淡淡道:“羌王,您扒下这道士的衣衫就知道了。”
这话一出,道士左伯玉尽管心理素质超强也忍不住吓了一跳,脸色一变。
这……这怎么可能?
难道沈浪真的发现了什么?
这绝对不可能。
洛雁送我的丝绸衣我是贴身穿的,任何时候都没有脱下来。哪怕睡觉的时候,外面也罩着几层衣衫,而且从不换下。
没错,从不换下。
因为气太冷了,羌国的许多人长年累月不洗澡,不换衣衫的。
就这卫生环境,能不爆发疫情吗?
整个羌国唯一能够沐浴的,也大概只有王族中人了。
“胡言乱语,成何体统。”道士左伯玉寒声道:“我乃修道之人,难道就任由你这样羞辱吗?让我解下衣衫,真是荒谬。”
然而,羌王是多疑的,他寒声道:“道长,请解下你的衣衫。”
左伯玉急道:“大王,这沈浪完全是在胡言乱语,您不要相信。”
羌王道:“解下衣衫。”
他亲自上前,按住左伯玉的肩膀,抓住领子,猛地往下一撕。
嘶啦!
左伯玉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衫被撕扯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丝绸衣。
露出了熟悉的字迹。
羌王脸色剧变。
直接将左伯玉身上的丝绸衣撕扯下来。
上面绣着一行诗: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落款是:雁。
尽管羌王没什么文化,但也看得出来这是一句情诗啊。
顿时,他的目光充满了绝对的杀气,一字一句道:“左伯玉,你现在还有什么话?”
沈浪心中又得意,又叹息。
你们还真是恋奸情热啊,在这种场合下还要穿着情人绣的衣慰藉相思。
然而沈浪不知道的是,偷/情的人最喜欢这种调调,越是危险,越是刺激。
办公室危险不危险?
人来人往的。
而那些看起来精明强干的大人物,有些时候甚至就在办公室里面乱搞。
难道他们就不怕被发现吗?
怕!但是忍不住,因为太刺激了。
左伯玉脸色一阵变化。
然后,他颤抖跪了下来,哭泣道:“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大王了,我和洛雁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啊。之所以来大王身边服务,完全是因为她,我之所以呕心沥血救王子,也是因为她,王子是我的亲外甥啊。”
我日!
沈浪惊愕,你还有这一手?
不过,你以为羌王会信?这个荒谬的解释,亏得你想出来?
把我们都当成三岁儿吗?
羌王果然不信,直接寒声道:“让洛雁过来。”
片刻后,一个妩媚柔美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
此女,就是羌王的妃子洛雁,果然长得很美,只不过这么娇弱的身体,是如何扛得住羌王的蹂躏的?只怕是痛不欲生吧。
她见到跪在地上的左伯玉,还有羌王手中的丝绸衣后,顿时俏脸一变。
“哥哥,我们的事情被大王知道了吗?”
沈浪头皮发麻,又来了一个演技派高手啊。
你俩是兄妹?
给鬼听啊。
但沈浪仔细看了一下。
真是见鬼了,这两人还真有些像啊,面孔不是很像,但脸骨很像啊。
肯定是表兄妹,或者堂兄妹。
隐元会在下四处布局,将女子嫁给羌王为妃,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浪得到的资料,这个洛雁是羌王劫掠楚国的时候,抢到了一个美人儿。
那很可能就是隐元会做的局。
如今再让左伯玉过来,就是收这个局。
羌王也发现了,平时没怎么发现,但是让洛雁和左伯玉在一起的时候,确实发现轮廓有些相似啊。
羌王妃子洛雁凄凄切切哭道:“几年之前,奴家被大王看中,就来到了羌国。我家父母和兄长到处寻我,找了好几年,终于找到了我。但是又不敢相认,因为当时我到大王身边的时候,自己已经没有家人了。兄长为了保护我,也仰慕大王威严,所以就留在您的身边呕心沥血,然而圣明不过大王,没有想到您还是发现了。”
“奴家不敢和兄长相认,但是就给他绣一件衣衫,这难道也有错吗?”
牛逼,好演技。
沈浪顿时叹为观止,这演技起码给九十分。
若不是他心中有定论,只怕也信了。
沈浪道:“面骨轮廓相似,也有可能是表兄妹,也有可能是堂兄妹的。况且这是一首情诗。”
羌王妃子洛雁目光朝沈浪望来,闪过一丝恶毒道:“谁这是情诗了?这明明是我思念家人的诗句,我明明有家人,但是却不能相认,也不能回到父母身边,因为我已经有了新家,有了所爱的大王,有了孩子。我回不去了,只能死了之后,再和父母相聚。”
厉害!
这个解释,也完全是得通的。只能汉字太博大精深了,一首诗怎么解释都可以。
可以是男女之情,也可以是亲人之情。
接着,羌王妃子洛雁目光含泪,无比耻辱道:“大王,臣妾还有一个办法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然后这个女人猛地掀开自己的裙子,褪下自己的绸裤。
好恶毒的女人啊!
她就凭着这一个动作,想要害死沈浪。
因为沈浪和羌王站在一边,左伯玉跪在地上。
这个女人当着沈浪的面,露出自己的大腿和屁股。
羌王是一个非常霸道的男人,拥有很强的独占欲。他的女人如果被别的男人看到屁股那还得了,这也相当于半顶绿帽啊。
但沈浪反应更快,还没有等到她掀开裙子,他就直接背过身去了,什么都没有看到。
所以,这个女人的歹毒没有得逞。
羌王不需要看,他知道洛雁大腿内侧有胎记,三颗红痣,他爱不释嘴。
“这是臣妾的独有胎记,我兄长腿上也有,只不过在左边。”洛雁道。
然后,道士左伯玉充满屈辱和悲叹地解下自己的裤子,露出了右边大腿内侧的三颗痣,形状和洛雁几乎一模一样,也是红色的。
沈浪直接断定,这是做出来的,绝对是假的。
那三颗根本就不是痣,这种血瘤轻而易举可以做出来。
但是,羌王不懂啊,他觉得这就是生的。
他觉得两个人有一模一样的胎记,那肯定是亲兄妹无疑了。
当然,羌国人的私生活超级乱。
所以就算是亲兄妹,也不能证明是清白的。
但至少,左伯玉穿着洛雁绣的丝绸衣是比较正常的,不能证明两人有奸/情。
但是,羌王心中还是无法释怀。
他已经有心结了。
现在局面陷入了两难,不能证明洛雁和左伯玉有奸情,也不能彻底证明二人就是清白的。
忽然,洛雁寒声道:“沈浪公子,我兄长穿着我绣的丝绸衣,你是如何知道的?”
沈浪道:“当然是有人给我通风报信啊,你以为你们之间的丑事就没有人发现吗?”
洛雁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再问你,苏难派信使传书,我羌国时辰焚烧越国神庙导致被杀,都是你的阴谋,是真是假?”
这个女人要反咬沈浪了,想要将他置于死地了。
沈浪道:“对,是真的。”
洛雁道:“大王,此人已经认了!他竟敢谋害我羌国使臣,请大王将他碎尸万段。”
羌王脑子依旧充满了恼怒,却又无处发泄,此时听到洛雁的话后,立刻勾起了之前的疑问。
一开始他就是问沈浪这个问题,沈浪回答一切都是他的阴谋,羌国使臣是他害死的。
所以,羌王暴怒要杀沈浪的属下沈十三和黄凤。
结果被沈浪送重礼挽回了。
毕竟,羌王贪婪。
现在,这个话题再一次被勾起来。
羌王冷道:“沈浪,你谋害我羌国使臣?找死吗?为什么?你如果不能给我一个解释,那就不要想要活着走出去了。”
沈浪心中破口大骂。
这个羌王真是善变啊,完全没有底线的。
刚刚过的话,立刻就会反口,翻脸比狗还快。
所以有人收下羌王岂不是更好?
不可能的,这种反复无常的恶狼是无法收服的。
弄死他,才是唯一的选择。
沈浪道:“大王,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要弄死苏氏家族,然后取而代之!垄断羌国和越国的所有外交。”
羌王目光一缩,这个理由他能够接受。
不过,我和苏氏合作得这么愉快,为何要换?
沈浪道:“大王,苏氏每年能给您的,我金氏也能给!不仅如此,我金氏家族还能给得更多,每年十万金币,够不够?”
这话一处,羌王目光一亮。
苏氏家族和羌国每年的贸易让利,也就是四五万金币。只有需要求羌王办事的时候,才会一下子给很多,比如这次要借羌王之手弄死沈浪。
而沈浪直接愿意给十万金币,每年十万金币。
沈浪道:“不仅如此,一旦需要羌王帮忙的话,我们出手只会比苏氏更大方!”
羌王冷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金氏家族我了解的不多,但是比苏氏家族穷多了。”
沈浪道:“大傻,抬进来!”
大傻又抬进来一只箱子。
沈浪打开箱子,而且对着窗户的太阳光方向打开。
顿时,一阵明晃晃的光芒,几乎亮瞎人眼。
一面巨大的镜子,足足三米高,一米宽。
沈浪道:“大王,您应该知道这新镜子吧。”
当然知道,这新的玻璃镜已经风靡整个东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