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带上,“他们一会就上来。”
她笑看着宋羡鱼,“有没有等急?”
宋羡鱼脸上抹了胭脂,看不出脸红,倒是眉眼间染了几分羞涩。
“呱呱呢?”宋羡鱼问。
“睡着了,我把她放楼下房里,玉舟在那照看。”程玉词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晚晚被我妈叫人看起来了,不会再到上头来。”
她的意思,宋羡鱼明白。
程玉词又:“不管她是真心来祝福,还是什么,妈都不会给她使坏的机会,要不是今儿个是你好日子,来的客人又多,妈估计会把她撵出去,别看妈平时优雅又温柔,狠起来的时候,我都怕。”
宋羡鱼见识过萧让眉的狠劲,带人上门打人,还浇汽油要烧房子,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
话间,萧爱已经组织人把卧室门堵得水泄不通。
很快,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男方那边的伴郎是程如玉、贺际帆与景博渊。
三个伴郎穿着粉色衬衫与西裤,大约是男性特征太明显,看起来一点不娘炮,宋羡鱼与程如晚关系闹得如何僵,都没影响程如玉与季临渊的情分,见卧室门口堵得这样紧,程如玉颇有一夫当关的架势:“姑娘们,吧,怎么样才肯放行?”
萧爱直接伸出手掌,“还用问?红包拿来。”
程如玉也不墨迹,直接举了举手里提着的红纸袋,一面往旁边走一面笑得狡猾:“到这边来,人人有份。”
然后堵在门口的人一翁而散。
只剩萧爱与顾欣颜还杵在门口。
“哎!”萧爱想阻拦已经来不及,恶狠狠地瞪了眼程如玉:“太狡诈了!”
“现在能进去了?”贺际帆挑着眉,露出一抹自认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
萧爱白了他一眼,张开双臂挡住外面的人。
除了新郎与伴郎,还有不少男方那边过来接亲的亲友。
“当人不行!”萧爱难得这般正经又坚定。
“那还要怎样?”贺际帆龇着牙笑。
季临渊拿着捧花单手插兜站在那儿,视线越过萧爱头顶,落在宋羡鱼身上。
宋羡鱼看惯了季临渊穿衬衫西装的样子,乍然看见如此穿着的他,有些新奇,也觉得他身上有股不一样的魅力。
男人头发打理得很精神,立体的五官成熟又稳重,薄唇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痕迹,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那边,萧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黑色眼罩来,“新郎把这个戴上,摸出新娘的手,就让你们把人接走,记住了,只有三次机会,猜错一次,就给在场的每人一个红包,猜错两次,每人两个红包,猜错三次,每人四个,双倍往上翻。”
“这么俗,没点新意?”程如玉分完红包,过来听见这话,张嘴就吐槽。
萧爱:“不是时间来不及嘛,姑姑强调十几遍不许玩太久,十二点要举行仪式,不然看我怎么整你们。”
“玩点有新意的也行。”一直安静站在萧爱后面的顾欣颜:“不如把摸手换成摸手腕吧,增加难度。”
萧爱两眼一亮,立马附和:“这个好!”
“……”程如玉一愣,回头朝三位好友讪笑:“我是不是错了什么话?”
贺际帆白了他一眼。
季临渊与景博渊冷冷地斜睇了他一眼。
程如玉手指在唇线处一划,做了个拉上拉链的手势,表示不再乱话。
“快点呀,时间不等人,别耽误了。”萧爱催促,把眼罩递到季临渊面前。
季临渊把捧花递给景博渊,接过眼罩戴上。
本来跟几个女孩好了到时候把手给新郎摸一下,见到季临渊本人后,都红着脸畏畏缩缩不肯伸手,萧爱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她们,然后把注意力投在王锦艺身上。
王锦艺正抱着胳膊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热闹,冷不丁被萧爱盯上,后背一凉,连忙就要跑路。
却被萧爱一把抓住,强硬地把他的手腕送到季临渊面前,“四哥摸这个,是不是鱼的?”
季临渊抬起戴钢表的手。
萧爱赶紧把王锦艺的手腕送到他指尖。
那一瞬间,王锦艺简直欲哭无泪,屏住呼吸不敢大喘气,季临渊手指碰到他腕部肌肤的刹那,仿佛有条蛇钻进他衣领里,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过也只是短短的一刹那。
季临渊很快给出答案:“不是。”
语气笃定又自信。
王锦艺长得瘦,那手腕跟宋羡鱼比也没粗多少,皮肤也是细腻光滑的,本以为季临渊至少要判断一会,没想到只碰了一下,就知道不是。
萧爱不死心,问了句:“确定?要是猜错了,不仅要发红包,还要浪费一次机会。”
季临渊没多什么,命令:“下一个。”
萧爱:“……”
程如玉忍不住摇头咂嘴:“你们也太糊弄了,好歹找个姑娘,你弄一大老爷们的手腕,谁摸不出来?”
贺际帆和景博渊同时看向程如玉。
程如玉心头一跳,弱弱问了句:“我又错话了?”
贺际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梳妆台上摸了一颗巧克力,刚剥开,听见这话,直接把巧克力塞程如玉嘴里,“不话没人当你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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