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官道边的麦地里,土道边,几道人影在雨幕中翻找着。
“恩师,我们这是在找什么?”舔灵摸了一把淋在脸上的雨水,好奇地看着矗立在一边的狄胖胖。
身上罩着件黑袍,聊以遮雨,狄仁杰静静地站在麦田边上,注视着那个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护田稻草人。
黑幕之下,稻草人耸立于眼前,影影绰绰地,显得有些阴森。头脑中重现“江郎”尸体方位,模拟着案发是的情形。
掸了掸老须上凝着的雨珠,狄仁杰三两步上前,伸手探入葛布之下,有些“猥琐”地在稻草人身上摸索起来,前胸、后背,甚至双腿之间
忽得两眼发亮,在腋下掏出了那块陷入草杆间的腰牌。
见狄仁杰的动作,曾泰原还有些不忍直视,直到看到其掏出了牌子,顿露惊愕,张大了嘴:“恩师,这,这是什么?”
狄胖胖有了收获,李元芳立刻喝停还在摸黑翻找的随从,凑了上来。
元郎君还是淡定地看着老狐狸,吐了口雨水:“大人,此行收获匪浅啊”
瞥了眼元徽,狄仁杰深吸一口气:“这就是我们此前遗漏的东西,此案的关键物证!”
一道闪电配合着划过际,借着那瞬间的亮光,清楚地瞧见了腰牌正面刻写着两个有力的字:内卫。
雨仍旧打在身上,但狄仁杰浑然无觉,老脸愈见凝着,收起牌子,招呼着众人:“回县衙!”
河南县衙二堂中,简单地换了身干衣裳,几个人喝着热汤,驱散身上的寒气。
“死者‘江郎’,竟然是内卫,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如此大惊怪者,自然是舔灵曾大人了。
腰牌传递于元徽与李元芳手中,元郎君简单地观察了两眼:“阁领孙殿臣,这官还不!”
拿回手中掂了两下腰牌,狄仁杰看向曾泰淡淡解释着:“有这块腰牌,足以叫开洛阳城门了。”
“事情很明显了,鬼怪之,纯属妄谈!”李元芳嘴里带着感叹:“凶手设下巧局,一步一步将我们往厉鬼杀人方向引导,如今,一块腰牌,其不攻自破也!”
看狄仁杰还在那儿思索着,元郎君十分严肃地道:“大人,一个内卫府阁领被杀了,事情牵扯恐怕比您想象中的还要大。倘若四道十州的死者,都是内卫的话,那个中阴谋则更加骇人听闻了!”
“这很可能是针对皇帝陛下的一场阴谋,事不宜迟,末将必须得回宫,禀报陛下了!”元郎君表现着他的机警反应,立刻就要动身。
“不急!”狄仁杰见状,连忙开口拦住元徽:“此事到现在,仍只初窥其径,幕后设计之人是什么身份,究竟有何阴谋,这些事情不弄清楚就向皇帝挑明,只会打草惊蛇!”
“不对啊!”这个时候,曾泰开口了:“恩师,难道恩济庄中死去的三位老人家,也是内卫?”
忍不住瞟了眼舔灵,他这表现,是真是假?
狄仁杰则没想那么多,摆了摆手:“三位老者之死,不过是要让我们确信‘宇文承都冤魂复仇’之事。三位老人家爆出了江姓后人的身份,所以必须得杀了他们,然而”
“欲盖弥彰罢了!”元徽淡定地补出一词。
“可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