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丫头!你知足吧!”
李菡瑶忙赔笑,“弟子知足,很知足。”
黄修冷哼一声,道:“为师答应帮你,可不是护短。至于黄家,只要你不倒行逆施,便不会连累。”
李菡瑶赔笑道:“那是为何?”
黄修道:“你以女子之身争天下,虽惊世骇俗,心中却有大义,不论是江家献技术,还是给北疆送军粮,还是给江南百姓免税,你始终都能坚守大义。”
李菡瑶道:“可我是女子。”
黄修冷冷道:“这天下,女子做官早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再来个女皇也未尝不可。”
李菡瑶不说话了。
黄修有些不自在,仿佛撇清似的,画蛇添足般补充道:“为师虽才收你入门,但细算起来,从你八岁起,为师就开始教导你了,如今你要争天下,不论是对是错,为师都脱不了干系。将你逐出师门也不能解决争端,为师无法,只好在你身边守着、盯着你,不让你犯大错;若能因此辅佐出一代明主,将功补过,还是一大功德呢。”
李菡瑶听得呵呵笑,笑着笑着,眼中泛起蒙蒙水光。隔着一层水雾,她向黄修保证道:“弟子绝不负恩师教诲,定会让恩师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那语气,不是讨好的语气。
而是无与伦比的自信!
黄修也红了眼,忙垂眸。
他心想:“为师自然信你的。”
聿真在外听了半天,这时进来,笑道:“儿子听得好嫉妒,父亲疼师妹比疼儿子还多些呢。”
他这么大了才认回亲爹,心里并不亲近,为了王壑才扮父子情深,然相处这几日后,他对黄修于尊敬之外生出了孺慕之情,说话不再像之前生疏。
黄修感受到儿子的变化,自然喜欢,瞅他一眼,道:“你吃醋了?吃醋也没用。为父归隐数年,心如止水,直到你师妹去了,生活才有了些趣味。”
聿真笑道:“把师妹当女儿了。”
说着在父亲身边坐了。
儿子和弟子陪着,黄修心情十分好,难得地袒露心怀,说道:“她那时鬼机灵鬼机灵的,眼一眨一个主意,在老夫面前,既要展现她的聪慧,又不让老夫看出她所求,一心一意跟老夫做忘年交。她也真是聪明,读书过目不忘,分析能举一反三——不,举一反十——悟性之高,老夫生平仅见……”
聿真叫道:“儿子真嫉妒了。”
黄修笑骂他,“没出息。”
聿真也不生气,问道:“师妹这样聪慧,你那时为何没收她呢?怎拖到现在?”
黄修道:“她再聪慧,到底年纪小,让老夫看出她有目的,老夫故意不提,等她忍不住了自己说出来。结果,一等就是七八年。每天早上她兴冲冲地来,一直混到晚上,老夫半点口风不露,难为她小小的人儿,心中明明失望,面上却装得没事人一样,第二天再来……”
聿真就看着李菡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