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如此高的天分,这不是祸乱天下吗?而他空有一腔热血,却资质一般,难以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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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李菡瑶,回到行宫,先去见父亲李卓航。
鄢芸也过来了,正等着她呢。见李菡瑶笑吟吟的,便道:“皇上如此高兴,可是好消息?”
李菡瑶道:“确是好消息。”
鄢芸惭愧道:“微臣这边没什么进展。”
李菡瑶笑道:“无妨。你先说来听听。”
一面在李卓航身边坐了。
李卓航宠溺地看着她问:“可饿了?”
李菡瑶摸摸肚子,笑道:“真饿了。”
李卓航忙对听琴道:“伺候姑娘洗脸。准备摆饭。”
立即有丫鬟捧了铜盆、毛巾等物进来,听琴替李菡瑶隔了衣襟、挽了衣袖,伺候她净面。
洗完,听琴才带着丫鬟们退下,去安排晚膳,这里,鄢芸才一五一十将谈判经过说了。
最后道:“微臣不敢自专,特来请示下。”
李卓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吭声。
李菡瑶也不大在意的样子,随口道:“谈判的事既派给爱卿,便由爱卿全权作主。只管放手作为。”
鄢芸有些困惑,还有点为难。
李菡瑶又点拨道:“东郭无名提出定亲这一条,爱卿以为是昊帝的旨意?错,朕敢打赌,这一定是他自己的主意。恐怕连谢相和朱雀王都不知道呢。”
鄢芸一怔,“竟不是昊帝的意思?”
李菡瑶道:“也不能这么说,昊帝给了大方向的。而朕的大方向你再清楚不过,你只管朝着这方向去谈,该退让的便退让,不该让的一寸也别让。”
鄢芸如醍醐灌顶,“微臣明白了。”
李菡瑶笑道:“明白就好。”
鄢芸看着笑靥如花的女皇,心情有些复杂——月皇和昊帝定亲,已势不可挡!再看李卓航,竟没有一点干涉的意思。她不由羡慕:天下间有几个父母敢这样放手让女儿任意施为?是李卓航成就了月皇!
她想起父亲鄢计,对她也算纵容,可惜去了,母亲也去了,留下她和姐姐在这世上,偏偏姐姐跟她不是一条心,她是孤身奋战,不由心如刀绞。
李菡瑶不知鄢芸心思,看着她打趣道:“江南第二才子和江南第二才女狭路相逢,谁能胜呢?朕很期待。”
鄢芸强笑道:“定让月皇满意。”
李菡瑶道:“哦?这就有信心了?刚才不还为难呢。”
鄢芸道:“臣是一时糊涂,没想到。”
李菡瑶道:“现在想到也不晚。”
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
丫鬟来请,说晚膳摆好了。
李菡瑶吩咐小青,“请昊帝来一同用膳。”
小青道:“是。”
王壑一踏入花厅,李菡瑶便迎上去,笑着问他:“谢相来找你了?有没有哭谏、死谏?”
王壑看见李菡瑶,心眼具亮,他却不自知,只当李菡瑶的话有趣,一下子笑出来。殊不知此时此刻,无论李菡瑶说什么,落在他耳中都美妙、有趣。
他笑道:“不是谢相,是周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