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做最后努力,勉强问李菡瑶:“月皇是真心的?”
李菡瑶正色道:“君无戏言!”
宁静退无可退,只得跪下接旨。
王壑松口气,笑了。
李菡瑶也笑了。
宁静却心中发堵,手捧圣旨起身,仍不甘心问:“月皇如此轻率封臣官职,就不怕臣阳奉阴违?”
李菡瑶认真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宁静:“……”
心里怎么忒不踏实呢?
李菡瑶如此重用她,算得上虚怀若谷,但她却有种落入魔掌的感觉,只没有证据。
火凰滢被宁静利用,正想主意找回来呢,这时笑道:“宁大人想阳奉阴违,恐怕不能如愿呢。先说风月场上的手段,本官认第二,这江南没人敢认第一,宁大人若想破坏月皇的姻缘,趁早歇了心思,到时管教你身败名裂。再说做官,宁大人出身书香名门,若连一个小小的长史官都不能胜任,岂不被人耻笑,说宁家女儿无能?还是好好做官吧,宁大人!”她改口倒快,“宁大人”三个字叫得意味深长。
这话直指宁静对王壑有私情。
因为,王壑正向月皇求亲呢。
王壑自觉被拖下水,无法置身事外,再者,此事涉及他和月皇的姻缘,他也不能置身事外。
他把脸一沉,道:“火大人这是质疑壑的品行?”
宁静也羞愤欲绝地质问:“谁要破坏月皇的姻缘了?”
李菡瑶忙打圆场道:“火爱卿慎言!”
火凰滢先是很没诚意地向宁静道:“宁大人没这心思最好。本官失言。抱歉,抱歉的很!”
一面说,一面抱拳致意。
宁静气得说不出话来。
接着,火美人又向王壑请罪,道:“微臣万不敢质疑昊帝。然昊帝志在天下,心中装着社稷和苍生,又与月皇志向相投,心里眼里只有月皇一个,自不会留心其他女子的情思柔肠,微臣怕昊帝深陷迷局而不自知,所以提点一句。”说到这,她朝王壑抛了个媚眼,笑得意味深长,道:“少年郎在外,要警惕些,别被狂蜂浪蝶盯上了!”
王壑嘴角抽了抽,淡声道:“谢火大人警醒。壑心如磐石,若火大人不乱抛媚眼,就更稳了。”
火凰滢歉意道:“微臣出身风尘,一向是这个样子的,学不来娴雅贞静模样,请昊帝宽容。”说罢一个欠身作揖,身段款款,又是一段风流别致。
王壑:“……”
这才是红颜祸水!
李菡瑶见他一脸的对火凰滢忍无可忍,却又不得不看在自己面上平静忍受的神情,忍不住想笑,忙转脸不敢再看他,怕他窘,可是宁静气得泫然欲泣,她不能不管。
然而,若直接安慰宁静,只怕宁静更加恼羞成怒,只得借着向王壑致歉,委婉道:“火爱卿就是这性子,平日里也常打趣落子安和鄢爱卿,其实心思最纯净不过。唐突了昊帝和宁姑娘,还望昊帝和宁姑娘海涵。”
王壑好奇道:“哦?倒不知风清月朗的落子安是如何应对风情万种、媚骨天成的火大人。”
他看向落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