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想要变什么?”薛蟠喝尽了杯中茶,回味了一番,笑着问惠庆公主,“我倒是很好奇。”
薛蟠压根就不好奇,他实际上还在暗暗腹诽惠庆公主你又不是孙悟空,要变什么,七十二变吗?变化,不是什么人都会愿意的,改革家们会敏锐的看到社会和国家不好的变化,薛蟠看不到,而且他算是既得利益者,既然是既得利益者,那么就不喜欢巨大的改变,稍微调整一下是可以的,但是剧烈的改变,那么就意味着不确定性,是薛蟠无法接受的。
所以必须要问清楚。
惠庆公主不回答,“文龙兄想要知道我这心里头想要的东西,我却是不敢说,交浅言深,这个词儿用在咱们身上的不妥当的,毕竟昔日你还不知道我是公主的时候,就算是比较聊得来,所以不存在不能和你说,只是,”惠庆公主看着薛蟠,眼波流转笑意清淡,少见女子温柔可人之意,却多端庄职场的意思,“只是这论风花雪月的事儿,和正经事儿是不同的,风花雪月的事儿,讲究的是投契,兴之所至,可以肆无忌惮,说什么做什么都无妨。但正经事儿,那就不是讲究投契了,而是要讲究利弊,讲究得失了。”
这真是没错,薛蟠也很是佩服惠庆公主的观点,的确如此,平时里头嘻嘻哈哈,玩闹一番也就罢了,可这真的到了要正经事儿的时候,若是这样肆无忌惮的说话,毫不保留的说出自己心里头的所求,那么可就真的是有些愚蠢了。
“这得失利弊分清楚了,自然后头的事儿才好办着,”惠庆公主笑道,“文龙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这个道理但是见到惠庆公主如此不愿意直说,薛蟠心里头就越发的慎重,公主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了,可她还想要什么?图谋什么?而且还如此的谨慎,必然所图甚大,如此的话,薛蟠宁愿不知道她所图的什么,横竖自己个把自己的心思给说清楚了,想必这惠庆公主,是聪明人,也该明白自己的志向了。
惠庆公主避而不厌,薛蟠也就不再问,这边喝了茶,也就不再喝了。“龙凤团茶喝了一杯,就不宜再喝了,毕竟这茶味悠远,可以持续半日,第二杯再喝,就难察觉其中之妙了。”
今日是被叫来赏花的,薛蟠过了这么一会,还是没瞧见说什么暹罗国进贡的茶花,惠庆公主反而是问起了其余的事儿,“西北西海之滨那青帝可汗的事儿,文龙兄怎么看?”
“要剿,而且还要连根拔起,决不许西海再生事端,”薛蟠回答道,“西海之西乃是罗刹国,之南就靠近阿富汗,哪里乃是英吉利的地盘,若是这个青帝可汗左右逢源,纵横捭阖的,给他三方借力,若是借力得当,指不定在此地惹出什么滔天大浪出来,若是坐大,再有东进的野心,只怕是玉门关外,就没有安宁之日了。”
“你以为,这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