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前,但多少这个礼数是要做到位的,庞德禄就看着呢,庞德禄忙扶起了薛蟠,“因为尚膳司原本有郎中在,薛大人这个郎中不直接管理尚膳司,只是负责贤德妃这边撷芳宫的一切事务就是。”
薛蟠点点头,这也是正常之理,毕竟入宫来不是要当什么管辖什么人的官儿的,他是巴不得外头的人不要来找自己决定做什么事儿,庞德禄转身离去,抱琴忙恭喜薛蟠,“恭喜薛大爷,贺喜薛大爷!内务府一共有七司三院,尚膳司可就是这七司之一呢,再上去,就是内务府大臣了!”
皇帝还颇为知道要用高官厚禄来收买薛蟠,清楚明白,想要薛蟠卖命,没有什么实在的东西是不成的。
薛蟠心里头眉开眼笑的,面上却是佯装的十分淡定,这个郎中的话,可就是五品的官儿了,当然了,虽然是内务府的官,和外头的不太一样,可到底也是到了五品不是?把自己免了一个六品的西城兵马司指挥使,一下子又还了一个五品的,不错不错,这个生意硬是要得。
所幸接下去吃饭的时候没有人打扰了,薛蟠很是得意的吃了一顿好饭,也没有什么不速之客再来,吃完了饭回到了屋里头,色已然漆黑了,薛蟠伏案仔仔细细的写了好多字儿,好像在奋笔疾书似的,鸳鸯在一侧也不话也不胡乱走动,只是低头坐着针线活,又时不时的给薛蟠续茶,如此薛蟠做了一回功课,鸳鸯看到夜深,又瞧见挂在墙上的西洋鎏金景泰自鸣钟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钟,于是对着薛蟠道,“大爷夜深了,还请早些安置吧。”
薛蟠起身,鸳鸯服侍着他洗漱毕,又给薛蟠换了衣裳,薛蟠躺下之后,鸳鸯才在外头地面上打地铺,薛蟠侧过脸来,笑道,“虽然有火龙,可这地上也是不能睡的,若是万一染了寒气,可不是闹着玩的,依我,你自己个去睡就是了,”鸳鸯道,“那里有这样的道理。”“知道你不肯,”薛蟠道,“那你就睡在外头炕上是了,何必要睡在地上,地上凉的很,炕上暖一些,我家里头晴雯等人都是如此的。”
鸳鸯听到薛蟠这么,也就罢了,于是在外头炕上安排好自己的铺盖,薛蟠侧过脸来,看着鸳鸯在灯下还不预备睡觉,只是还拿着针线活在做,“这晚上的做针线活做什么?心眼睛熬坏了,若是晚上没事,不如看看书。”
他还真不知道鸳鸯是否识字,“你可认字吗?”问了之后才觉得自己问的有些蠢,“是了,在老太太那边行酒令都行的极好,怎么可能不认字呢?”
鸳鸯笑道,“是认得字,老太太是了,家里头的人都要认得字才好,只是却不知道,二奶奶却是不认得几个字,却也能让老太太高兴的。”
“能让人高兴,也是一种本事了,”薛蟠将手托在了脑后,悠哉悠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