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心里头暗想可不仅仅是有一箱子金银锞子,更可怕的东西在里头是真的了。这金银锞子算不得什么,但若是王恺运知道了这皇帝在潜邸时候当胶东侯的私印在自己手里,只怕是就不会觉得如此简单了。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复盘起来,的确皇帝有存在着试探众人的意思,他试探出来了一点,那就是起码圣后对着自己个还是看重的,并还没有存在着想要再选一位新的东宫的意思,这个意思试探出来,皇帝也就明白,自己的位置依旧稳固,也信了昔日王恺运对着自己所的,“圣后所立,若是贸然再换,岂不是有损圣德?”
“圣上试探的结果还不错,只是不知道却是被我和舅舅他们给打扰了,这事儿,”薛蟠回想了一番那的场景,显然王子腾是不知道皇帝试探的这个心思的,还要自己奋勇作诗拿到第一才好,不过他这个时候倒是放心了一些,他可没有什么震动的意思,更多的是高兴了,“眼下这最招人眼目的可就不是我了,表姐这么一怀孕,帮我解了围。”
“文龙以为,你解围了?”
“难道不解围了?”薛蟠施施然的笑道,“若是论起来,原本最招人恨的就是我了,这几日我过的是战战兢兢的,可没有多少舒坦日子过的!就怕是被那些王爷们当做是眼中钉,肉中刺的,可是没想到如今娘娘有了身子,这么来,再刁钻的人也不该盯着我了,而是应该要盯着宫里头去了。”
王恺运笑道,“这事儿和文龙你脱不了干系,你可是贤德妃的表弟,在外人看来你就是贤德妃一派的,这一点毫无疑问,如今这贤德妃就是如此找人醒目,大概有人要找后宫的麻烦,这是难得,可若是要找在外头你的麻烦,这可是简单的很啊。”
薛蟠这下子一下子就又笑不出来了,的确就是如此,真正在政治上老练的人,是不会对一个还未确定的东西去做什么谋算的,贤德妃是否能够龙胎平稳,是否能够顺利诞下,肚子里头是男是女,这都是不清楚的事儿可,这个时候若是朝着后宫嫔妃下手,必然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但是在外面对付薛蟠就简单了,这完全是可以挂上冠冕堂皇的为国的借口来对付薛蟠,薛蟠有些郁闷,“我以为总是和我没什么相干了。”
“只怕是日后的波折反而更多了呢,”王恺运似乎是了一句不祥的预言一般,“且看看吧,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王恺运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杯,“朝廷,从此就多事了。”
薛蟠不屑一顾这样的言辞,“先生笑了,朝廷什么时候风平浪静过?”
只是没想到这事儿马上就找上门来了,这没过几日,薛蟠就笑不出来了,他对着内务府过来传旨的太监,结结巴巴的道,“你什么?这旨意是什么?我没有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