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青年,看到了那些青年武者身着朱红色劲装,看到他们头上戴着软纱官帽,看到他们腰间皆是配备了大秦战刀,腰悬铜色腰牌,上有浮雕的一个血色捕字。
马永昌的面色已然彻底僵硬。
这里是……
人在空中,僵硬地抬头去看,看到了正堂之上悬着的刑律二字。
吧嗒。
他落在了地面上。
踉跄两步,方才抬起脸来,便看到了那边蓝衫少年抬起手指指着自己,看到那少年面目神色极为温和有礼,轻飘飘地道:
“严令大哥,这就是一直跟踪我的那人。”
哐啷声音不绝于耳,转眼之间,已经有六七把长刀拔出,泛着森锐的寒意。
马永昌心里一个哆嗦,手掌松开,任由兵器衰落在地,干笑道:
“误会,这只是误会。”
“我,我我我,我只是进错了门。”
连夜办案,挂着两个黑眼圈的严令揉了下自己的眉心,挥了下手,道:
“跟踪大秦百姓,手持利刃,擅闯刑部衙门。”
“二罪并罚,该怎么做,都晓得不?”
“晓得!”
中气十足的应和声后,六七名巡捕狞笑着靠近,投下了大片阴影,将软倒在地的马永昌覆盖。
“我冤枉啊啊啊!!!”
伴随着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音,马永昌被捆绑成了一团拖走,严令打了个哈欠,方才转过身来,对王安风道: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武者跟踪你?”
王安风心下亦是不解,摇头道:
“我也不知。”
严令皱了皱眉,想了片刻,道:
“我大秦不允许滥用私刑,审问多少需要点时间,你是要在这里等一会儿还是要先离开?
王安风想到方才身后的三种脚步声,想来跟踪者起码三个,而此时落网的只有一人,必然是去通知其他同伙,当下摇了摇头,道:
“谢过严大哥好意了。”
“我还是先回学宫罢,跟在身后的恐怕不止一人,时间一长,总是不妥。”
严令点头道:
“如此也好,那你路上心,等到审问出结果之后,我回学宫,将幕后之人是谁告知于你。”
王安风抱拳一礼,道:
“既如此,便多谢严大哥了。”
言罢转身准备离开,方才走了一步,却被严令一掌搭在了肩膀上,好奇回身,却看到了一张摊开的手掌。
严令嘴角微微勾起,勾了勾手,道:
“你方才的行为,算是擅闯我刑部衙门。”
“五两银子罚金,拿来。”
王安风嘴角微微一抽,道:
“严大哥,我那是事急从权,能不能,体谅一二……”
严令嘴角含笑,摇了摇头,道:
“执法之时,不容于情,晓得不?”
王安风张了张嘴,却未能出话来,终垂头丧气,道:
“晓得……”
片刻之后,严令抛着手里的碎银,笑着看王安风离开,刑部守门的两名捕头看到王安风离开,略有好奇,其中一人挠了挠下巴,侧身问道:
“刚刚那是藏书守罢?”
“没错,是藏书守。”
“可藏书守什么时候进去的?”
另一名捕头闻言摇了摇头,道:
“不知道。”
“不过,想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罢……”
先前开口那人好奇问道:
“你如何知道?”
后者嗤笑一声,指着王安风背影,自信满满地道:
“你看藏书守这般模样,竟如同那些输了个精光的赌徒一般,如何能看不出来?”
先前开口之人定睛去看,见到王安风脚步迟滞,果然如此,不由叹服,道:
“原来如此。”
声音微顿,复又想到一事,偏过头去看着那满面得意的同伴,略有好奇地道:
“不过,老张,你怎么会对数个精光的赌徒是什么模样这么熟悉?”
“一眼就能看出来?”
后者未经思考,下意识道:
“那自然是因为我……”
到此处,声音微微一顿,咳嗽两声,义正言辞地道:
“经验!因为我办案丰富的经验你知不知道。”
“你个年轻,还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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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风行在路上,右手拎着荷包,朝着左手甩了甩。
最后一枚钢板落出来,在他掌心滴溜溜打了个转儿,似在嘲讽。
少年怅然。
“今次竟然真的,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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