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前日无怨今日无仇,就是想要申张一下正义。”说着,她还不屑地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知道什么是正义吗?”
“当然!”瘦男人仰起脖子慷慨陈词,“所谓正义,是伦理学和政治学的基本范畴,简而言之,就是说要按照道德标准做应当做的事。荀子说,‘不学问,无正义,以富利为隆,是俗人者也’。”
江慕晚挑了挑眉:“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书呆子呢!连荀子的话都北出来了,可见你还真是个道德楷模了?”
“我不敢说自己是个道德楷模,但至少还有自己的道德底线。”
“哦?你的道德底线,就是是非不分,帮助一个行为不端的女人?今儿个我可真是见识到了,口口说说的正义,原来不过是看个女人颜色还能差强人意,所以颠倒黑白地诉说一个真正在主持正义的人?”江慕晚的唇畔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
“这女人有什么好颜色的?小姑娘,她长得可不如你,也不如你的朋友,你们俩才是一对高颜值姐妹花!”
“就是,这女人长得歪瓜裂枣似的,这算是开炸酱铺子的吗?”
“五官看起来倒还算像个人,可是这种跟自己母亲都恶言相向的人,借高利贷还指责夫家替她还债的女人,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娶回家的。”
“幸好已经被人娶走了,不然还真不知道谁会成为倒霉鬼呢!”
“那可不一定啊。我给你们分析分析,这种女人夫家肯定受不了,妥妥地会被赶出门成为下堂妇对不对?然后,就有下一个不明正相的倒霉鬼接手了呗!”
“这不现成就有一个?”
于是哄堂大笑。
艾妮儿火冒地瞪着众人,可是说话的人实在太多,个个都上赶着挤兑她,就算她想找人吵架,也找不着主儿。想要掀桌子,可是赌桌的份量实在是太沉,她就算超水平爆发,也别想掀动分毫,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又觉得满腔委屈,终于挣出了两行泪:“你们……你们都合起伙来欺负人!”
“我没有颠倒黑白,漂亮的女人不一定心肠好。”瘦男人愤愤不平地说,“这么多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女人,你们不觉得羞愧吗?”
看到有人替自己打起了抱不平,艾妮儿干脆号淘大哭:“就是,他们……他们就是合伙欺负我一个人。”
一旁的游客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说小老弟,你搞清楚状况再出头行不行?赌博这种事儿,又不是我们强拉她来的。你看这小姑娘的朋友还劝她别赌来着,可人家就是不听啊!”
“连自己亲妈的话都不听,你还指望她听谁的?”另一个也插嘴说道。
“在我看来,所谓正义,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两个字,公平!”江慕晚冷笑着说,“你们知道这女人做了什么吗?她和她那个看似厚道慈祥的妈把我朋友从家里赶走,把她的家产一分不剩全都抢走,末了还抢了她的未婚夫,现在就是人家那老公。”江慕晚义愤填膺地说着,泫然欲泣,“要不是好心有好报,遇上了胜过那个未婚夫好千百倍的男人,我朋友现在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