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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入城费

    “这么看来,我那位名义上的亲爱父亲,对我真是疼爱有加呀。”威廉冷笑。

    他眼神冰冷,望着老格雷特,道,“吧,那你们是如何度过冬?”

    “这……”老格雷特吞吞吐吐。

    威廉轻蔑一笑,道,“整个村子就只有几排木栅栏。如果真有蜥蜴人的话,无论如何是阻止不了它们的进攻的。吧,你们到底是怎么度过漫长的冬的?我不会怪罪你们!”

    “……男爵大人,那我就了。”老格雷特只是思索了一下,就道,“是帕特雷城!”

    “帕特雷城?格里恩子爵的城市?”威廉心里一动,道。

    这可是他的邻居了!

    尼塞村,西北两边北幽暗森林和暗影沼泽包围,往东走就是科迪勒拉山,山下有一条河流流淌过,村民平常的用水都是从那里来,这些都是属于他的领地范围,而往南徒步走一半左右的时间,就是格里恩子爵的领地,帕特雷城就坐落在那里!

    “是的,男爵大人!”老格雷特心翼翼地着。

    “哦,这么,以前都是帕特雷城的人在庇护你们?”威廉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

    “是的,男爵大人!”老格雷特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生怕一个不注意惹到威廉生气。

    “帕特雷城是怎么庇护你们的?每年冬派队伍过来保护你们?”威廉又问。

    “不是的,男爵大人。”老格雷特苦笑着摇摇头。

    “那是怎么庇护你们的?快。”老约翰脸色难看,主动帮威廉催促道。

    老格雷特没有回答,反而是看着威廉。

    “直接吧。不要再吞吞吐吐的。“威廉冷冷道。

    “是,男爵大人!”老格雷特心里顿时一凛,微躬着身子,道,“我们向帕特雷城交费,换取能在帕特雷城度过冬的待遇。”

    “交多少?”

    “一人一个皮司金币。”老格雷特回道。

    “一人一个皮司金币?”老约翰听了顿时高声叫了起来,这比他给威廉的建议要狠太多了。

    “是的,约翰老爷。如果没有皮司金币,也可以用地里的收成抵换,每人5蒲式耳黑麦。交完入城费后,我们每年地里的收成,只有不到三成可以供我们支配。所以我们已经没有能力再负担您的四成地租了。”老格雷特脸上露出悲哀之色。

    “而如果冬我们不能进入帕特雷城,我们就会成为汹涌而出的蜥蜴人肚子的肥料!”

    “村子以前不是没有人想过借助村子的防御抵挡蜥蜴人的进攻,但每年春回来的时候,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村子也被毁了,需要重建。”

    “男爵大人,我们无法阻挡蜥蜴人的进攻!只有帕特雷城才是唯一安全的护所!”

    老格雷一股气都了出来。

    所有村民都在看着威廉,等待着他的决定。

    威廉沉默了,脸色就像将要爆发的火山。

    老约翰他们也沉默了,他们也不知道这块领地的情况复杂到这种程度。

    过了一会儿,威廉突然笑了,“所以,我也要交钱进入帕特雷城避难吗?”

    “男爵大人,我们真是无法再负担哪怕一点的赋税了。”老格雷特没有正面回答威廉的问题,只是强调自己的难处,道。

    威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公国没有在这里收税过?为什么没有收税的尼塞村,村民居然是这么的贫苦,简直和农奴没有区别。

    事实上,他们就是帕特雷城,格里恩子爵的农奴!

    而不是他,威廉·奥德赛的领民!

    就连他,如果冬也选择去帕特雷城避难的话,那么他也是格里恩子爵的农奴!

    格里恩子爵真是厉害!凭白多了一群农奴来替他劳作,而他几乎什么都无需付出!威廉心里感叹道。

    但格里恩子爵的厉害,却是建立在威廉的痛苦之上。

    威廉扪心自问,是不是愿意每年把原本属于他的财产,求着另一个人收下?

    是不是愿意每年看着自己的领地,处于重建和毁坏的轮回中?

    是不是愿意寄人篱下?

    其实不用问,威廉的下意识已经给了他答案!

    他来这个世界,不是来做缩头乌龟的。

    威廉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像鹰一样锐利,他望着所有同样在望着他这个领主的村民。

    村民的眼里满是希冀。

    威廉的嘴角猛地绽放出阳光般的微笑,“我感到很抱歉!四成的地租,我不会多要一分,但我也不会少要一分!一分都不能少!”

    一石激起千层浪!

    村民们的眼神都变得惶恐起来,但没有人敢话,因为怕罚款!

    气氛压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