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弘是职业情报员,不应该纠结过去才对。
“朱普民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川崎弘问。
朱普民答应,三天之内,会有地下党的消息,今天可是第三天了。
“暂时还没有消息,老师,我们何必听信一个中共呢?”路承周说,他早就说过,不看好朱普民。
“你还是对他没信心?”川崎弘说。
“我怀疑,他根本没有诚意与我们合作。”路承周笃定地说。
“他或许在犹豫,但是,如果我们公开他的身份,就不会有幻想了。”寺田清藏突然走进来,正色地说。
奚建中的案子已经结束了,宪兵分队一败涂地。
目前军统没有任何线索,寺田清藏很想给自己找点事干,接手朱普民的案子,正是不二选择。
“这个办法倒是可行。”路承周一愣,如果朱普民上了报纸,恐怕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路主任,朱普民能不能转给特高班?”寺田清藏虽然用的是商议的口吻,实际上却是给路承周下命令。
“当然可以。”路承周这次没有犹豫,他既然对朱普民没有信心,自然巴不得让寺田清藏接手。
路承周马上与寺田清藏办理手续,同时将这两天的记录,也交给了寺田清藏。
“朱普民每天下午三点会单独外出,寺田君,我建议,取消他的这项优待,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他根本就联系不上地下党,也不可能协助我们抓到地下党!”路承周郑重其事地说。
“他的事情,现在由我来处理。至于下午是否再让他单独外出,由我来决定。”寺田清藏听到路承周的建议,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
“可是……”路承周急着说道。
“不要再可是了,路主任!”寺田清藏严厉地说。
他不想听路承周所谓的建议,这让他想到,自己刚刚在奚建中身上的失败。
“好吧。”路承周无奈地说。
他知道寺田清藏这个时候,肯定听不得别人劝,别人越是劝,他越是会一意孤行。
上午,寺田清藏带着朱普民到了庸报,给他拍了照片,并且让记者写一份详细的报导,题目就让:迷途知返,善莫大焉。
果然,下午三点,寺田清藏依然让朱普民自行外出,单独与地下党联系。
“老师,朱普民整天无所事事,下午所谓的单独外出,只是故弄玄虚。我怀疑,他很有可能想跑。”路承周在三点半的时候,突然到川崎弘的办公室,一脸担忧地说。
“跑?他能往哪跑?”川崎弘冷笑着说。
朱普民身上没有证件,英租界又是封锁状态,怎么出去?
“他是共产党的叛徒,如果地下党绑走他呢?”路承周问。
他不说地下党营救,而说“绑”,也是为了误导川崎弘。
如果海沽城委的人按计划行事,章宣平应该到海沽东站了。
“这个……”川崎弘迟疑着说。
“我想暗中监视朱普民,寺田班长表面配合他,情报一室暗中监视,两条腿走路。”路承周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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