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虎皮,狼牙熊掌,更有一柄长弓高悬。
地上摆着一个火炉,上面正咕咚咕咚煮着茶,茶香四溢。
这时,从木屋的隔间走出一人,穿着睡衣,头发散披在背上,两手拿着两个茶杯,朝着二人走了过来。
“敢问阁下是……?”其中一名卒毫不畏惧的问道。
沈无岸兀自坐在炉子旁的凳上,提起铜壶倒了一杯茶,递给话的卒。
卒也不拘束,索性直接上前接过,刚好走了一路,也实在是渴了,没多想,一饮而尽。
沈无岸笑了。
“你不怕有毒吗?”沈无岸对眼前这个来送信的卒有了兴趣,开口问道。
“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何况你堂堂一个首领,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卒一边笑着到,一边自己拿了凳,坐在了炉子旁,一点儿也不客气,另一个卒就显得十分害怕,心的站在后面,不敢话。
“听你是来送信的?”沈无岸问道。
“没错,我家府帅约首领明日在红叶河畔,田间地头一叙。”卒喝完了杯中茶,依旧口干舌燥,便自己提起铜壶给自己倒起了茶。
沈无岸看着眼前这年轻的卒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暗自一笑。
“你这茶不错啊,等会我走的时候,送我一点儿呗?来,你还要吗?我给你打倒。”卒砸吧砸吧嘴,看着沈无岸手中的空杯问道。
沈无岸一愣,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来做客的。
“你家府帅难道忘了正在打仗吗?”沈无岸平静道,将被子递到跟前,卒给他倒了一杯茶,将铜壶放到了火炉上。
“谁家还没有个打打闹闹的兄弟,打完了就好了嘛,不能记仇!”卒的话是句句有趣,沈无岸听后先是一愣,随之便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怎么?公子难不成还会宽恕我造反的罪名不成?”沈无岸笑问。
“你看你这个人,我家公子什么时候你造反了?造反的明明是那丰州的赵成。”卒一本正经的反驳到。
沈无岸这么一想,人家扬州府还真是没正经官方过自己造反了。
“那你家公子现在是何意?”沈无岸开始问起最为关键的事情。
“哎?沈首领,您总算问到了点子上,你看,老帅在世的时候,没有亏待过你吧,现在公子继位了,怎么,您都应该站在公子的阵营支持公子啊,您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举刀兵?”卒问道,这也是他心中好奇的事情。
“一言难尽,算了,回去告诉公子,明日午时,沈某自来赴会。”沈无岸长叹一声,悠悠道。
“也好,那就不打扰首领休息了,我们先回去复命了,告辞!”卒放好茶杯,起身告辞。
“恕不远送了。”沈无岸道。
“哎?对了,您那好茶给我送点啊。”卒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来,回头嘿嘿一笑,冲着沈无岸挤了挤眼睛。
沈无岸无奈的摇头笑了起来,这年轻人人还真是有趣,当个卒可惜了。想着,沈无岸便进了隔间,拿出了一包茶叶,递给卒。
“多谢多谢!告辞了!”卒高兴不已,连忙答谢道。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沈无岸看着这个卒高兴的样子,好奇问道。
“我叫樊川,樊城的樊,山川的川。”樊川头也不回的答到,然后带着另一人匆匆离去。
两人在越人士兵的护送下,出了山,往吴郡复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