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奏等各种文书均用白麻纸；抚慰军旅，则用黄麻纸。《唐六典》记载：中央图书馆集贤院所藏古今图书共一万两千多卷，皆以益州麻纸写。
在雕版印刷术发明之后，质地优良的麻纸被更广泛地用于书籍的印制。再加上文人墨客的个人需求，导致成都麻纸的价格居高不下，可还是供不应求。
所以，李二陛下听了马大秘的项，便把主意打到了徐齐霖要改进的纸张上。
如果能成，那自然是万事大吉；如果不行，李二陛下再用麻纸印书，大不了被魏大爷等人啰嗦呱噪一时罢了。
徐齐霖看完书录，觉得是不是自己对马周吹大了，李二陛下才有如此高的期望。现在很有必要先打个预防针，免得日后李二陛下不满。
“陛下，微臣所造的纸之所以价格较低，主要是在原料上可以广泛选取，比如稻草、麦草、芦苇、竹子、木头等等。”徐齐霖道：“也正是如此，造出的纸可能不是很大，质量嘛……”
在古代比较简陋的条件下造纸，纸张的大往往取决于原材料的纤维长短；纸张的质量也与材料的选择密不可分，而不是工艺上的优劣。
徐齐霖的造纸术改进，主要是改生石灰为火碱，提高出浆率；调制纸浆时加胶，并用硫磺进行漂白。
按照徐齐霖的估计，这样造出来的纸价格较为低廉，应该能够进行雕版印刷出书。
但在质量上，徐齐霖估计比不上麻纸，印出来的书时间长久会发黄。
而且，徐齐霖不打算印刷卷轴样的书籍，而是后世的那种旋风书。这无疑也是一种创新，对纸张大的要求也不会太高。
徐齐霖给李二陛下解释一番之后，又接着补充道：“微臣以为，书籍本就是消耗品，除了要长久收藏的，常用的能保存十来年也足够了……”
依据后世的思维，徐齐霖认为常用书籍不必在质量和保存年限上有太高的要求。就象教科书，还不是每年都印，每年都发，那质量可比现在要强得太多。
李二陛下微微皱眉，这理念和他想的有些差别，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沉吟半晌，李二陛下道：“且先把新纸造出来，你不是也如果选料精细，成本虽高，也能造出好纸嘛！书籍从用途上分类，选择不同质量的纸张，这道理倒也得过去。”
停顿了一下，李二陛下又问道：“至于你的旋风书，且拿书样儿来给朕看看。”
徐齐霖连忙答应，道：“那微臣明便把书样儿拿来。微臣觉得，翻看起来也很方便。”
李二陛下点了点头，勉励道：“若是造纸印书能成，便是大功一件。千牛备身前面的权守，或可去除。”
“微臣谢陛下恩典。”
明白了，就是不让俺赚钱，却准备给俺升官。好吧，手套换兜子，亏吃得一些，也算是个安慰！
李二陛下似笑非笑地道：“马舍人于你甚是看顾期许，你也曾答应要送楹联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