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管他,坐在一边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吃,直到最后一块馒头被他塞进了嘴里,这才开口问道:“吃饱了没有,要是不够,我叫人再送点过来。”
张文赫却直接摇头,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嘴巴上的残留物,有点吃力的说道:“不用了,这又不是最后一顿,没必要吃的那么难看,我今后还有的吃!”
丁凡点点头,笑着说道:“确实有的吃,而且你今后吃饭都不用花钱了,只是里面的饭菜,恐怕你会有点吃不惯,没有这么多的油水,你吃起来恐怕不会有这么香了。”
张文赫一听,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微微皱眉的扫了丁凡一眼,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未必就能送我进去,毕竟我可没有犯法,你这一套骗外面那些小混混或许有用,但别用在我身上,只会叫我看不起你,你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江郎才尽了吧!”
这种手段用在别人身上,或许能有点用处,但是用在张文赫的身上确实用处不大,这小子本身就是学法律的,自己身上有什么案子,显然是比谁都清楚。
不过丁凡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话来逗他玩吗?
显然没有这个可能,他之所以这样说,必然是有所证据的。
“三年前,光华路小区,林小梅的案子,你应该还记得吧!”丁凡坐在一边,一边扣着手指,一脸淡然的说道:“那个被叶鹏飞玩弄的女人,大了肚子,还在想着嫁进豪门,可惜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心中所谓的豪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叶鹏飞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跟她发展到哪一步,这个孩子只是一个意外,叶鹏飞是不会允许这个孩子存在的,而叶家就更不想这个孩子存在了,所以这个孩子就莫名其妙的发生了意外,还没有出生就死了。”
“可怜的是这个叫林小梅的女人,受不了这个打击,竟然跳楼自杀了。”
“她父亲不止一次找到了鹏飞集团,当时善后的人可是你,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就将这个姓林的老人,赶出了燕京城,你们手段了不起,市井小民根本就玩不过你们,但是你们下的手也太狠了。”
说道这件事,张文赫显然是还记得,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很快又转变了回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梗着脖子说道:“我是叶鹏飞的律师,我做的事情必然是要保证我当事人不出事,一切都要以我的当事人利益出发,而且这件事我没有做什么,最后是庭外和解的。”
“我真的搞不明白,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我是律师,就算是我可怜他,但是我的职业不允许我对他们有一点的手软,我很尊敬我的职业。”
律师!
这个职业本来是十分神圣的,可就是因为一部分人,做事不择手段,才让这个原本十分神圣的直接,现在变的让人看起来,那么的阴森恐怖。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丁凡用力的呼吸着,希望这阴冷的空气,能暂时的压住胸腔的怒火,咬着牙说道:“你知道这个一辈子都在工厂里忙碌的老林,最后死的有多不甘心吗?”
“可笑的就是,他回到了城外的老家,穿上了一身他结婚时候穿过的红色大喜袍,在家里上吊自杀了,手里当时还死死的攥着一沓所谓的医院证明!”
“那份医院证明上不用我说都写了什么吧!”
那份医院出的证明,之前已经有人做过检测核对了,上面的指纹就有张文赫的。
说明这份证明,当初就是张文赫交给老林的,而老林的死,也完全是因为这份证明上的结果。
这份证明是医院出的亲子鉴定,那个已经死掉的孩子跟叶鹏飞做了亲自鉴定之后,已经确认两人不是父子关系,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林小梅跟别人在一起怀上的。
老林一听这话,当时差点死过去,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家里。
后来没有人知道老林去了什么地方,发现的时候,老林已经死了好几天了,身上穿了一身的红色喜袍,就吊在老家的房梁上,当时发现老林的当事人,报警之后连夜就跑了。
“当地的习俗,心里有怨气,穿一身红色喜袍自杀,听说能一路照进阎王殿,这是要告御状啊!”丁凡丢下嘴里剩下不多的烟头,冷声说道:“这是老林最后的一点挣扎,他到死都不会忘记你,这份耻辱是你带给他的!”
“那孩子究竟是不是叶鹏飞的,你心里比我清楚,要我现在找那个医生过来问问吗?”
“你是不是以为这件事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了,我告诉你,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条人命你背定了,就凭你制造假冒鉴定书这一项,你这辈子都别想在说自己是个律师了,你不配。”
“另外也不会有人愿意用你这样的律师,不管是好人还是恶人,任何人都看不上你这种人。”丁凡在地下室也就跟张文赫简单的说了这么两句,似乎对于他的事情已经没有兴趣了,说完之后将大门直接关上转身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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