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孙远征和龙威担忧沙全才生命安危的时候,营区里也骚 动起来了。
“这个队长啊,这是什么态度呢?
这是任务区呢,出了事就得处理啊,上面也不是空口无凭,一回回的发邮件,像龙威沙全才还有死胖子朱帅,还会隐身术啊,三个死耗子臭了一锅汤啊。”话的是李军。
他正在站在队部里,气呼呼的发牢骚。
他队部里结构和一中队的有些不一样,住的不光有队长,还有队员大成子,就是上次给朱帅做外 援的那个队员。
这个大成子自从叫李军收拾了,朱帅许诺他做队长秘书的梦想已经破灭了,现在死心塌地的跟着李军好好干工作了。
云才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呢,一听是这事,裹着毛毯就坐起来了,揉着眼睛,结结巴巴的:
“李队,这事是不对劲啊,队长护着他们,咱们这些人可是冤枉的,琼斯打板子对的肯定是队里,这事要是弄不好了,没准就的给鞋穿了,再有任务给个高危区域,那就麻烦了。”
大成子提了提大裤 衩,起身开了灯,找了水壶给李军倒了热水,摆好凳子叫他坐下,趁机在旁边煽风点火道:
“队长,这个事呢,是不公平啊,但是呢,我听了一件事,国内的意见越来越明确了……”
关于国内孟主任后来发来邮件,表扬了防暴队在营建上的大胆想法,尤其是从战略防范上考虑的事,队里少数人已经知道了,其中就包括这个大成子。
他也是偶然间从夏花那里听的,现在马上就了出来。
这下子好了,李军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了,站在那里声自语道:
“就算这事没事了,他们闹了监狱,抽粪欺负了科尔诺,擅自和华人船只联系,闹的动静不呢,这都明显的违规了吗,这些事抓住一件,就是大事啊,咱们啊……”
就算是孟伟主任肯定了营建的事,李军还是不服气。
在他心里大家都一样辛苦干活呢,你龙威出头干了这么多出格的事,就没人管了?孙远征还护着?
于是乎,本来对一中队有意见的云才马上把几个队长和骨干们叫了起来,一群人围在一起,开始商量对策了,比方研讨下龙威他们三个人犯了哪些错误,再比方明是不是先找陈强,然后一群人去找孙远征要个法去。
二中队这边热热闹闹,刘六的后勤班也没闲着,很多事善后方面的事以前他们虽然没插足,现在听沙全才可能要不行了,都起来了,忙乎着准备老沙的后事呢。
整个营区里人影往来不断,讨论声不止,连朱帅都被吵醒了。
他先是哼哼唧唧的责骂着,然后左右翻翻身,慢慢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清了龙威站在那里呢,待了一会,不解的:
“大龙,咋了,又没塌了,你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大帅,我怕老沙不行了,唉,曲大姐刚才和队长这家伙高烧到四十度,到现在没退烧呢,都三四个时了,估计要够呛了,我等着呢……”龙威淡淡的。
没错,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普通人,孙远征已经安排不能扩散消息,沙全才的事必须严格保密,所以,他和朱帅不能贸然去陪着老沙,现在只能耐心等着消息。
试想,曲磊在那里紧张的治疗呢,这边过去五六个队员陪着,产生的负面影响那得多吓人。
这些队员毕竟都是远离故土远离亲人,生活在危险区域里的大伙子,一旦情绪上受到影响,战斗力下降在所难免。
这会,龙威就是正在忍受着心里的煎熬,坚|挺着等待消息的。
在他心目中,沙全才肯定是过不了这一关了,可每每想起来给他抽那种特制的香烟,老沙抽的那个过瘾,心里就会涌起一股子酸水,很是复杂,同时还有点欣慰,毕竟在兄弟要走的时候能给他这种开心的东西。
这朱帅呢,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睡意十足呢,一听要塌了,马上愣愣怔怔的看看房顶,左右摇晃了下身体,感觉没地震啊,又听了听远处,同样没听到枪声,马上表现出了上当受骗的模样:
“扯什么蛋呢,这不是好好的吗?对了,老沙没回来啊?”
一到了沙全才,龙威转过身来,盯着这个不没心没肺的家伙,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了: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老沙今晚估计是够呛了,刘六那里都准备后事了,你特娘的有没有人性啊,咱们在一起待了那么长时间,他还是为了一中队工作,才,才这样的。”
“不行了啊,大龙,人总有一死啊,我给你,他挂了是不是得开个事迹报告会啊,这家伙做过什么好人好事,我都知道啊,我可以用双语介绍他的事迹,以前看过很多报告会呢,我往台上一站,效果绝对……”
朱帅奇怪的着,猛的抬头看了几眼沙全才的床铺,马上流露出了失望的眼神,心里默默的想道:
“老沙啊,这个穷货,也忒寒酸了,什么好东西都没留下啊。”
这番话听得龙威顿时火冒三丈,眼珠上泛着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