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拉长了脸,指着西南方向:
“去吧,去吧,你去找队长去啊,都啥时候了啊,你这个同志还有没有点觉悟啊,还想着喝酒呢。”
几个馊主意拿了出来,朱帅感觉还算满意,当他转头看向龙威时,龙威轻轻捻着光溜溜的下巴,口气谦虚道:
“你们几个辛苦了,这些办法都不错的,我的不错,主要是你们都动脑子了,这样,回去呢,继续想,咱们是不是这样,喝酒的事就算了,明提出来的办法启发我了,可以在上面下功夫,但是咱们要用伍粮液和烟加工一下,女生的事你们也可以试试,总之,就是给我好好伺候这个沙老爷,叫他好好活着。”
当龙威指导侯晓明弄出几根烟来时,阿潘从人群里伸进来脑袋,左右撞了撞,深深的吸了口气,闻着那种特殊的味道:
“拉个队长啊,这也太神奇了啊,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啊,这个烟嘛,别抽了,我闻着都陆好,陆好滴啊。”
这是一颗普通的烟嘛?
没错,就是云贵紫云的烟,朱帅从床底下找了个伍粮液的酒瓶子,拧开瓶盖子,马上就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酒香味,里面没酒了,这样才是龙威要的结果,他把瓶子反过来,朝外倒了倒,
确定一滴酒没有了,才把烟放进去,然后塞进了盖子。这回不用盖子了,直接用团好的纸巾赛个严严实实,保障酒香一点都不散出来。
现在别抽烟了,这几个家伙远远的闻着香气四溢的酒香和烟草香味,馋的口水都快出来了。
在这里,咱绝对不是错误的宣传吸烟这种不了嗜好,只是描述下事实罢了。
朱帅也没想到龙威弄出了这么好的东西,伸手就想抢过来两根,龙威怎么能叫他得逞了,一下子拿走了眼,没好气的骂了他几句:
“你给我一边去,敢打这个主意,就给你上手段了。”
十多分钟后,龙威带着这几个家伙去看沙全才了,绕过了一排排的车,一下子看到了卫生室时,一下子就看到沙全才了。
这个老沙,现在正坐在房子走廊里表现的那叫一个痴迷:坐在马扎上,手掌呼呼的扇着风,眼睛死死的看着地上的图纸,似乎图纸上有无限的魔力一般,目光刹那间不能离开。
奉上了几根特制的烟,沙全才如获至宝,简单感谢了几句,什么自己好多了,应该是没事了,然后点上烟,叫这些人回去吧,不用管他,只要自己好好看图纸就行了,大家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他这一出,气的朱帅拍着衣扣,气急败坏的喊着:
“大个子,你行不行啊,脑子是叫驴踢了,还是进水啊,我们哥几个的锦囊妙计啊,都在这里呢,算了,算了,不开窍的玩意。”
他们走了,龙威和曲磊私下的交流了下这家伙的病情,用了大量的药后,烧是退了,可就怕反复啊。
反复高烧不退,不停的打摆子,烧的满脸通红,这几点是疟疾的主要症状,现在才开始呢,至少得三四才能有结果。
经过龙威的点拨,当然也是施加了很大的压力,曲磊原先也想过用些偏方,现在犹豫了半,终于下决心了。
这晚上,上下起了磅礴大雨,气变得凉了起来,东北方一道道的闪电亮起,给这座破旧不堪的营区平添了几丝凄凉和孤独,孙远征站在窗户下面,举着对讲机,闪电在脸上不停的闪过,表情异常复杂,一股子愁容跃然再现,手里的东西似乎有千斤重,根本就没有勇气举起来,更不愿意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很多人面前。
他和龙威的态度一样,针对沙全才的严重病情,一直叫曲磊放开治疗,大胆的用药,自己想好了治疗方案,不用上报,直接弄吧。
在这方面,孙远征比这些年轻人经验丰富多了,单纯治病方面也是如此,作为一个指挥官虽然没达到诸葛孔明的为将者要懂阴阳八卦、兵法文气象什么的,可毕竟早年经历过无数生生死死,怎么能不知道沙全才今晚属于高危期。
为了不引起队员们的恐慌,他刻意封锁了很多消息,叫大家各自忙乎自己的事,沙全才的事交给曲磊就行了。
沙全才的病情基本和他想到差不多,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图纸放在枕头旁边,枕头已经湿透了,哗哗流淌的汗水覆盖着全身,重重的汗水味道掩盖住了脚臭味,原先超大的眼珠子抵挡不住眼皮的疲惫,正在慢慢的失去光彩,强大的生命似乎正在体内那个恶魔“和尚”的摧残下慢慢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