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独眼也干脆,点点头,道:“好,龙乡长是个敞快人,那我就直。我侄儿不能不白死,谁害死他的,我要让他出来陪葬,就这么简单。”
龙乡长微微皱眉,道:“白老板,您的侄子怎么死的,你应该心里很清楚吧?他的死,完全是自己作出来的,怪得了谁?我儿子差点儿被撞死,我也没有要找你讨要个什么法,不过是看你失去了亲人,所以不想落井下石,完全按照正规途径走。”
“你反倒是好,倒打一耙,带了这么多人来堵我泽乡来了!怎么,真以为你这些人,能跟我泽乡较劲儿不成?我泽乡八千多户人,户乡里乡亲的,愿意跟我扛着铁锹干仗得占一半人。别你这些人了,就算再来十倍,我照样不怕。”
龙乡长话,不卑不亢,既表明了自己没有想跟白独眼干仗的意思,又表明了自己压根儿也不怕你,明明是白成安自己作死,此时还想让我儿子陪葬,简直是笑话!
白独眼听罢,笑了笑,道:“龙乡长,我知道你是体制内的人,在泽乡很有威望,但是我白独眼也不差什么。我不管我侄子怎么死的,只要和他的死有关系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哪怕是你的儿子!”
“今话我就放在这里,我这里这么多人,不会白来,我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你们家那子。或许,你们现在把他叫出来,我让他在成安的墓前跪个三,让我和成安出一出气,这事儿也就作罢了。如果你们不交,我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后果你们应该会知道吧?”
刘国栋撇撇嘴,冷着脸道:“闹呢?你在这儿吓唬谁?我知道你白独眼是市里摸爬滚打起来的,我们也都是十里八乡一块儿打架,打出来的名声。让我们把龙崽子交给你,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白独眼被骂,丝毫没有生气,而是笑道:“刘副总,你好歹也是一个公司的副总,话怎么还是跟泥腿子一样呢?看起来,你这种乡下人,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出息了,连怎么跟我话都没有学会。”
“怎么跟你话?用这玩意儿话好使不?”刘国栋直接举起了手里的猎枪,对准了白独眼。
乡下人话的方式,就是这么干脆直接!
面对刘国栋的猎枪,白独眼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晃动。不用他话,他旁边的老鹰和秃鹫就已经从兜里掏出来了黑漆漆的手枪,同样是对准了刘国栋。
来泽乡闹事,他们又怎么能没有防备呢?
看到自己的父亲被人用枪指着,刘浩然立马就急了,要冲上去,但是被我给按住了。
现在的事态发展太快,两边人都已经用枪开始话了,刘浩然上去又能有什么用?只能添乱。
两边人就这么用枪对峙,场面一时之间紧张了起来。
白独眼面对刘国栋的猎枪,浑然不惧,笑道:“这玩意儿,我见得多了,打打兔子还能用,打人就太逊色了。龙乡长,咱们也别扯这么多零的,就一句话,人你给,还是不给?”
龙乡长同样腰板站的笔直:“不可能给,有什么招,你尽管使。”
“呵呵”白独眼笑了笑,表情满是阴冷。
在泽乡外面树林子里,一个三菱吉普停在这里。陈嘉看着不远处对峙着的两拨人,手心里面全是汗水。
她出外勤,一直都盯在御景山庄外面,傍晚的时候,终于被她盯到了浩浩荡荡出门去的白独眼,所以陈嘉和她的两个同事立马就跟了上来,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么一幕。
自从法治社会推广以来,这种场面,还真是很少见了。两边人加一起,上百号人,全都拿着家伙,本来就够棘手的了,现在竟然连枪都掏出来了!
陈嘉本想继续等待,等到有什么证据再出手的,但是现在看来,再等一会儿,两拨人非打起来不可!到时候,场面就根本控制不住了,就她和另外两个同事在,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行了,现在去抓人!”陈嘉掏出警灯来,就要安在车顶,把车开过去。
旁边的两个同事擦着头上的汗,拉住了陈嘉,低声道:“陈组长,你疯了?!我觉得现在咱们要做的应该是等待支援。就咱们三个,他们这么多人,咱们过去连个水花都打不起来。”
陈嘉杏目一瞪,道:“等支援过来,就太晚了,这里可是乡下,又不是市区,哪儿这么容易有支援呢?再了,咱们身为人民警察,哪儿能被这个情况吓住?我还就不信了,他们敢袭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