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科研部的人引进一下麦秆造纸的技术呢,为的还不是他们泽乡?结果泽乡就这么跟我们做生意的?!”
我眉头紧皱,想了想然后道:“不应该呀,泽乡那边儿的人我接触过,不至于这么不讲道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嘴炮龙是什么人,你也知道,咱们里面还有这层关系在,他们再怎么彪,那也不能让人去打了你们厂长还有崔叔叔……”
崔仲一道:“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现在我爸和厂子都在二院躺着呢,已经报警了。如果最后抓着那几个人真的是泽乡的人,那我跟嘴炮龙没完!张阎,我知道到时候你肯定难做,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和嘴炮龙之间的事儿,我们两个干一仗就算完了。”
我一听,顿时头大,道:“行了,你也别激动,我觉得这事儿不可能是泽乡的人干的。你在医院等着我,我现在过去,一会儿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嘴炮龙吧。”
“行。”崔仲一依旧是带着火气。
我挂了电话,挠挠头,骂道:“这事儿闹得,真是嘴炮龙他们干的?不至于吧……”
我跑回了金鹰,把自己身上的胶皮雨衣还有一层纯棉的外套脱了,直接裹上运动服就出去了,打了一辆车,直奔二院。
路上,我一直再给嘴炮龙打电话,结果果然,没人接。
我心这个嘴炮龙又做什么妖呢,电话都不接了?想了想之后,我又打了个电话给了刘浩然。
刘浩然倒是接了电话,我问了他一下崔仲一的事儿,刘浩然也是一脸懵逼,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事儿。至于嘴炮龙没接电话,其实倒也正常,因为嘴炮龙昨晚跟着他老子参加了一个酒局,到家了都凌晨三点多了,估计这会儿还睡着呢。
我把崔仲一告诉我的事儿转告了刘浩然,刘浩然听罢,自己正在江州城区谈生意呢,离二院还挺近的,倒是可以去医院看看。在过去之前,他可以打电话给龙二爷,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听罢,道:“那行,咱们一块儿往二院走吧,到地方碰面再去找崔仲一。”
“行!”刘浩然知道这里面事儿的重要性,匆匆挂了电话。
等我到了二院门口的时候,刘浩然已经在门口拎着一个果篮等着我了,见到我下车,朝我挥了挥手。
我连忙过去,问道:“怎么样,打电话问清楚了吗?”
刘浩然皱眉道:“我打电话给龙二叔问了问,他这事儿绝不可能是泽乡的人干的。一来,他跟冯厂长虽然价格上没有谈拢,但是基本也达成共识了,甚至龙二叔还打算给冯厂长百分之十的股份,让冯厂长做股东呢。所以,我们泽乡跟通宝,哪儿有这么大的仇恨,还要让人过来打冯厂长一顿?”
“再者了,我们泽乡的人确实是蛮了一些,但是从来没有做过恶事,这种强盗才做的事儿,我们泽乡的人才不会干。”
我松了口气,道:“那就是,这事儿跟你们泽乡没关系?”
刘浩然点头道:“肯定没关系!恐怕是有人想挑拨我们和通宝之间的合作吧,我觉得这事儿真应该好好聊聊,把这个误会给解开了。我爸和龙二叔今去了外地,没时间过来,所以我先过来跟崔仲一、通宝的人聊聊。”
“行,咱们先过去。”我点头道。
刘浩然点点头,跟我一块儿就往崔根生和冯厂长住院的地方走。
到了病房门口,我和刘浩然就听见里面乱糟糟的,有不少人在话,还有人在哭。
我直接推门进去了,入眼就看到两张病床上躺着崔根生和冯厂长,在旁边,还有一脸阴沉的崔仲一,以及一对年轻的情侣,应该是冯厂长的女儿和准女婿。
我和刘浩然一推门进去,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我们身上。
“刘浩然?!”崔仲一一看刘浩然,顿时就站了起来,“你们泽乡的人还敢来?!看看你们把人给打的,有这么谈生意的吗?!”
刘浩然刚要解释,冯厂长的女儿就红着眼珠子站了起来,破开嗓子大骂道:“你们就是泽乡的人!?你们还有王法吗?为了我爸的厂子,竟然找人打他!你们谁也别想走,一会儿警察就过来,跟我去见警察去!”
着,就扑过来,扯住了我和刘浩然的衣服。
显然,她是把我也当成了泽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