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安的想法,自以为很精明,但是冯厂长这个虽然老实本分,好歹也是在社会上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见证了一个大厂的兴盛衰败,怎么可能连这点儿道道都看不出来?
冯厂长也没有急眼,平复了一下心情,道:“这事儿……我再考虑考虑吧……”
“好!”白成安巴不得冯厂长再往后拖一拖,这样他又能继续压低一波价格,“不过,您要是今下不了决定,这些钱我们可就……”
冯厂长摆摆手,道:“你们都拿回去吧。”
“呵呵!”白成安冷笑一声,招呼了一下后面的人,把钱都收了回去。
“冯厂长,我可得提醒您,能够到手将近四百万,对于您这个摇摇欲坠的厂子来已经不错了,有时候你想得到的越多,反而是得到得更少。话我也完了,就此告辞,要是有什么想法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完,白成安把自己的一张名片随手仍在了老旧的玻璃桌子上,然后起身,带着三个秘书团的人离开了这个办公室。
白成安等人走后,冯厂长顺手把白成安的名片拿起来看了看,脸上微微带有怒意,直接把名片攥成一团,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白家的人,果然没有什么诚意。唉,看来这场子,也就只能低价卖给泽乡了……”
……
二十分钟后,白成安坐在悍马的后座上,悠哉地闭着眼睛,自以为今此行还算顺利,相信过不了多久,冯厂长那边儿就能有信儿。这段时间,只要他给所有冯厂长找过的人都打声招呼,让对方给自己白家这么一点儿面子,相信所有人都知道应该怎么选择,没人敢要通宝。
到时候,走投无路的冯厂长还是得来找自己。
如此一来,白成安有信心花三百万就把这事儿谈下来,剩下那四百万的备用金,就能全落自己手里。
到时候,要不要去兰明珠、大风歌耍一耍他们那边儿的头牌呢?
白成安正美滋滋地想着,他的手机“嗡嗡嗡”就响了起来。
白成安一看是自己叔叔打来的,连忙接了:“喂,叔叔。”
“成安,你去通宝了?”白独眼的语气听起来挺不高兴的。
白成安一愣,道:“是啊,刚回来。”
“你找姓冯的谈了?谈的怎么样?”白独眼问道。
白成安把经过都了,一点不落。
白独眼沉默了一阵子,然后道:“你可能被耍了。刚刚我一个律师事务所的朋友,今他同事接了一个活,是关于收购通宝合同的拟定,过来委托他的人,正是泽乡的人。”
“什么?!泽乡的人去律师事务所拟定了一份儿收购通宝的合同?!”白成安一下子就愣住了,“这怎么可能?!泽乡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咱们对通宝有想法,他们还敢截胡,这太不和规矩了吧?!叔,你没找龙二问问吗?”
白独眼道:“我刚打了电话过去问龙二,他这事儿他也不知道,现在正帮我问着呢,一会儿打电话过来给我一个回复。他这话,半真半假,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泽乡对通宝有想法是肯定的,唯一对通宝有兴趣的人,只有泽乡。我本以为上次暗地里点给龙二了,他们泽乡应该不敢乱来,没想到他们还是给我耍这个把戏。”
白成安听罢,心里也极其不爽,问道:“那,叔,泽乡那边儿的开价是多少?”
白独眼道:“听是四百五十万外加留下全部的员工。因为泽乡接受通宝,肯定还是干造纸厂,所以员工他留下来有用。虽然他们也压低了五十万的价格,但是单凭留下所有员工这一点,咱们出七百万都未必能让姓冯的答应。”
白成安一听,顿时脸上一片燥热。感情泽乡的条件已经出到了四百五十万外加留下所有的员工,比自己刚刚在冯厂长面前仅仅出了三百七十万,还不愿意留下员工的条件丰厚多了!而自己刚刚开条件的时候还拽的跟三五八万似的,不可能有人再出更好的条件了,现在看来,自己在冯厂长眼中的样子肯定像一个白痴!
白成安觉得自己脸上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一样,火辣辣地疼。
“泽乡的人出了这个条件,姓冯的刚才也没告诉我。他们通宝跟泽乡肯定是有问题了!不行,我要回去问问姓冯的,今他不给我一个法,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