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暖问了这么个说是疑惑,还不如说是表明态度的问题,三爷便知她为何忧虑了。
“你是担心二哥继位后,李皇后会为难母妃?”
三爷一句话就点在了点子上,小暖立刻点头,“李皇后对母妃简直是恨之入骨,若是她当了太后没了顾忌,还不一定怎么折腾母妃呢。”
就算她们一个宫外一个宫内,太后能玩的手段也照样少不了,比如逢年过节给诸府赐吉瑞时,偏偏不给母妃;比如打着关怀的幌子,召母妃进宫给她难堪等等。
三爷目光冰寒,“若是她不知收敛,太后她也就不必做了。”
小暖鼓起腮帮子,“你若对付她,不怕你二哥对你不满?”
三爷默然,自己哪会有那么笨呢。既然小丫头这么关心他,自己给她交个实底也无妨,“皇宫之内有我的不少眼线,李皇后做下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是她当了太后还不知收敛,自有人在二哥面前死谏,逼她退出慈宁宫。”
小暖不信,“后宫本来就乱,若是刨根究底,哪位娘娘能干净?就算李皇后做了这些,易王也会保住她的。”
三爷淡淡一笑,“既登帝王位,便有诸多的身不由己。到时便是二哥有心,也得按祖制办事,否则何以定天下?”
这也是他对帝位不感兴趣的原因之一,若登地位,处处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不得纵意自在,纵权倾天下又如何。
小暖觉得三爷说得太绝对了,她嘟囔道,“谁说身不由己,当今圣上还不是依照自己的喜好办事。”夺美人囚于宫中,枉杀忠臣等等。
还不待三爷说话,小暖又道,“圆通虽是柴氏血脉,但他在佛门长大,轻六欲重慈悲,挺好的。”
三爷解释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治天下者不是有颗慈悲心就能成的。”
皇子自幼熟读三坟五典,在名师指点下明治世之学,长大成人后又在朝中多方历练,方能则其优者承帝位。圆通长于佛门,不通治国之道,如何为帝?
小暖沉默片刻,不得不承认三爷说得有道理,“圆通可能不如易王合适,可不是还有七皇子和八皇子么?”
“他们还小,难知其秉性,主幼国必危。”三爷说完,俯首轻啄小暖的唇角,安抚她的慌乱,“智真和度通那边,你无须派人去叮嘱,我已派人将他们安顿妥当,待到时机成熟,他们自会露面。”
什么时候时机成熟呢?小暖眼睛亮了亮,抬手捧住他的脸,“三爷!我知道你为何要砍断柴严昌的手臂了!”
三爷含笑,“为何?”
小暖目光灼灼,“砍断了他的手,就断了他的帝王梦,将他逼到贺青一边。这样一来,蒋常胜就不会再做大皇子能登基的梦,绝了他的反叛之心;二来,还可以嫁祸贺青,让他和大皇子内斗;三来,当智真大师当面揭穿嫁圆通时,他们谋反的理由就成了大笑话,失去民心、军心!”
三爷心情一阵激荡,低头吻住她的唇一阵缠绵,才动情道,“知晟者,小暖也。幸亏你不是男子……”
小暖调皮地抬胳膊环住他的脖子,“若我是男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