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大干一场,瑾王府是个绊脚石。”
风曜恍然,“二殿下是要对付瑾王府,让北缙瞧瞧南梁的实力,再动手不迟?”
“嗯!”
“可瑾王手握兵权,这乱局未必不掺和。”
萧湛敛眉,端起茶盏抿了口,“此次南梁死了一位元国公世子,伯府嫡子,外加一个北缙使臣,这事儿和瑾王府也有关系,若能将燕衡送去北缙当质子,瑾王一时半会不敢轻举妄动。”
风曜诧异的看着萧湛,又问,“可瑾王不止这一个嫡子。”
“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我自有安排。”萧湛顿了顿,又,“燕衡手底下有一支禁卫军,暗藏在西山北郊,这几支暗镖便是凶器。”
风曜嘴角抽了抽,这是把燕衡往死里整啊,只是风曜脸上不敢有半点表现,点点头应了。
萧湛起身,临走前又,“明日午时这件事要闹大。”
次日
魏姎站在廊下,修剪花枝,昨夜的事一字不落的传入她耳中,窝里还有三只雪团在嬉戏玩耍打闹。
“瞧着好像长大了不少。”
魏姎的指尖在几朵花瓣上划过,“别急,等过些日子给你们也准备个宿主。”
“谢谢主人。”
六月迈着步子过来,“姐,您什么呢?”
魏姎回以浅笑,“在想着前几看的诗书,一大早就不见你,去哪了?”
“奴婢去了一趟大厨房,大厨房冷冷清清的,连个生柴火的都没有,奴婢自己做了一些吃的。”
六月将食盒摆在桌子上,一碗粥,一碟子火腿片,还有一碟腌制的萝卜干,魏姎吃了一半就放下筷子,六月又问,“姐,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
“不是,是我不饿,你在府上好好照看这几只猫儿,以后我留着有用的,我出去一趟。”
魏姎站起身,六月还不知三日期限的事,立即,“姐不如等伤养好了再去,伤了脸,奴婢心疼。”
魏姎从妆匣子上取出一只白色纱巾,戴在脸上,“过几日我一定会在府上好好休养,绝不会外出。”
拗不过魏姎,六月只好目送魏姎离开,魏姎去了一趟沉香院,南阳侯夫人一听魏姎来了,脸色倏然一变。
“她来做什么,快撵走!”
“二婶撵我做什么,我是好心过来探望二婶的。”魏姎已经进门,几个丫鬟拦都拦不住,魏姎脸带面纱,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南阳侯夫人挨了五十板子,一连好几都没睡好觉,正趴在塌上,茶几上还放着一碗药羹。
南阳侯夫人见了魏姎,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不悦,“你到底想做什么!”
魏姎从怀里掏出一枚印鉴,“过来取嫁妆。”
“七姐,夫人身子还没好全呢,您就别气恼夫人了,什么嫁妆不嫁妆的,夫人这些年待您可是视如己出。”刘嬷嬷没好气的,刘嬷嬷并不知道在议政殿发生了什么,一如既往的瞧不起魏姎。
魏姎缓缓站起身,看了一眼刘嬷嬷,“我和二婶话,有你插嘴的份儿么!”
刘嬷嬷噎了,立马开始撒泼,“七姐,奴婢虽是个奴才,可也知道孝顺,夫人是您的长辈,身子不适,您却上门讨要嫁妆,底下哪有这样不懂规矩的晚辈?”
话落,魏姎扬手一巴掌打在了刘嬷嬷脸上,“知道自己是奴才还多嘴!”
刘嬷嬷被打愣了,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魏姎。
“二婶,这种不知死活的奴才还是早点打发的好,免得落人口舌,打着二婶的旗帜编排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二婶故意教唆的呢!”魏姎没了耐心,“二婶,明儿午时我还要上殿的,事儿查不清楚,连累了什么人,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你!”南阳侯夫人被气的险些晕了过去,紧紧咬着牙,恨不得将魏姎剥皮抽筋,却又拿魏姎无可奈何。
“夫人,奴婢……奴婢替您教训了七姐!”刘嬷嬷愤愤的还要上前,魏姎抓起桌子上的一把剪刀,利落的插入刘嬷嬷掌心,倏然一声惨叫,鲜血四溅。
南阳侯夫人的脑袋一阵眩晕,“魏姎,你放肆!”
魏姎一脚踢开了刘嬷嬷,刘嬷嬷捂着手掌哀嚎,又哭又喊,震的耳膜发痒。
“二婶,拿着那些钱下地底下去花吧,回头魏婷玉和我大姐二姐一样的下场,你可别后悔!”
魏姎转身要走,南阳侯夫人气的直咳嗽,却又拿魏姎没辙,只好交出钥匙,“莲香,带七姐去库房!”
魏姎勾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