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宁就住在了偏房,每日晨昏定省悉心的伺候着老封君,安安静静从不多言。
偶尔还会陪着老封君下棋,魏婉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给老封君弹琴,书,没过几日,老封君就让管家给魏婉宁做了几身新衣衫,还给院子里的丫鬟发了赏钱,算是庆祝了魏婉宁做了贵妾。
“啪!”
元薇手一抖,打碎了手里一只玉镯,铜镜中倒影变得扭曲,元薇紧闭着眼眸。
“一个罪臣之女还被当成宝贝,一家子糊涂人!”
从上次的事儿发生以后,明肃连十五都没来过她房中,宁可歇在了书房,不曾宠幸一个姨娘,或是通房,倒是日日都去老封君那里请安,存了什么心思,元薇如何知。
“狐媚子!”元薇恨恨的,气着气着眼眶也红了,她一个国公府嫡女,人人都她嫁了个好夫婿,功勋之家,丈夫能干,家里的长辈极少,人口也简单。
出嫁前,元薇觉得自个儿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了,前几年倒是过的顺风顺水,只是一直不能有孕,即便这样北安侯府也没人不敬重她,元薇也满足,私底下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药方。
直到五年前魏婉宁进了府,元薇的才塌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嫁的夫婿,不好女色,专注前朝的事儿,身边的姨娘也是屈指可数,元薇心里也满足。
可明肃待魏婉宁却截然不同,一个月中总有半个多月休息在魏婉宁那里,明里暗里的处处维护,见了面,眼神也是时不时的往魏婉宁身上瞟。
有时和魏婉宁闹了别扭,生了几闷气,没过几日寻了新鲜玩意就往院子里送,上赶子似的找人家,尽管魏婉宁对明肃一直不冷不热,这也不耽搁明肃对魏婉宁的宠爱。
这叫她的脸面往哪放,这五年来,元薇的性子都快被磨平了。
“夫人,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妾,越不过您,老封君和侯爷也不敢抬举一个妾,不过是赏着玩玩罢了,魏家是什么情况,明家最在意的就是名声了,您又何必自降身份跟一个妾过意不去。”
殊不知这话正好戳到了元薇的心坎上,元薇扬手就是一巴掌,“滚出去!”
丫鬟一脸委屈,却不敢辩驳,只得退了出去。
元薇喜欢明肃,还没出嫁的时候就喜欢了,这么多年没少花费心思在明肃身上,可明肃看也不看一眼,她在乎的,却是人家魏婉宁不屑的,这才是元薇的痛处。
每每站在魏婉宁面前,元薇都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仿佛自个儿才是一个笑话。
不,她是嫡妻,只要有她在一日,就注定要把魏婉宁压的死死的!
……
南阳侯府
沉浸了几日的阴霾,魏老夫人终于醒来了,但对于自个儿前几日做过什么事儿却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南阳侯夫人巴不得魏老夫人就这么死了才好呢,害的南阳侯府丢了大脸,可偏偏魏泓是个心软的。
魏老夫人得知自己干过什么蠢事以后,愣住了,“你怎么也不拦着点!”
“母亲,当时情况紧急,实在是拦不住。”
魏老夫人又气又怒,脸都丢尽了,她好不容易积攒了一点名声,就这么被败坏了,以后再想混入名门夫人这个圈子,无疑是难上加难了。
“侯爷呢?”魏老夫人着急的问。
“侯爷日日都去北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