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的家是两层的瓦房,门口是打了薄薄一层水泥的晒谷坪,在晒谷坪的外面是一个黄土坡,这些黄土都是在建这个房子拓宅基地的时候,从后面的山挖下来后推到前面填埋的。
在黄土坡一头一尾的边沿各有几棵大油桐树,树上已经挂了很多指般大的油桐,偶尔可见挂着的几朵白色油桐花。
黄土坡中间位置只有几竖行细的杉树,显得有些空荡荡的,这些杉树还是去年王祥裕拿回家的树苗,王鹤和姐姐种下去的。在二十年后,这些杉树已经长得高大粗壮,可以为家挡风挡雨了。
在两层房子的边上是一排只有一层的三间土坯房,这是厕所、猪圈和杂物间。这排房子后面的几棵大松树之间是一条路,当王祥裕的身影出现的时候,正在晒谷坪边上洗菜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抬头一看,高兴地道:
“阿爸回来了!妈,妈,是阿爸和二二回来了!”
这个扎着两条辫子的瘦削女孩正是王鹤的姐姐王燕。
李飞凤在厨房里听到女儿的喊声,放下手下的活,走出门来,看到老公和儿子回来了,心里高兴,脸上带着笑容。
王鹤喊了声“姐姐”后,看到走出来“年轻”的妈妈,大声道:
“妈,我回来了。看,我带回来好多猪肉呢。”
王鹤一边,一边献宝似的举起了手中的网兜:
“我们今晚可以吃肉了。”
李飞凤见儿子举起那一大兜的肉,高兴之余又心疼地埋怨老公:
“猪肉不用钱啊?怎么买这么多?”
王祥裕刚要解释,王鹤连忙道:
“妈,妈,这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
王鹤把猪肉精送肉的经过了一遍,满心以为会得到夸奖,却不料劈头迎来的却是一阵数落:
“好啊,你不我都快忘了!我前段时间听到赴墟的人回来起这事,我还不敢相信是你,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没想到还真的是你!狂佬二,你不好好读书,去抓什么杀人犯?那种斩头鬼、打靶死的,都是不要命的,你怎么敢去抓?你都已经报了公安就好了,为什么还要……”
王鹤看着眼前才三十多岁的妈妈,头发乌黑,皮肤虽然晒的发黑,却是健康亮泽,一口原装牙齿利落无比,在后世00年的时候,老妈已经6岁了,老婆每隔两个月会帮她把花白的头发染回黑色,在王鹤穿越回来前那个月,她又有两颗牙齿摇晃要脱落了,看来又得镶牙了……
见儿子怔怔地看着自己,李飞凤心里一软,转瞬又硬起来继续叱道:
“装什么可怜?你怎么不在杀人犯面前装可怜,让他去向公安投案自首啊……”
面对妈妈越来越盛的怒火,爸爸和姐姐都不敢相劝,王鹤正在尴尬之际,油桐树下钻出两个孩来,一看到王鹤便大声道:
“二哥,你回来了?”
王鹤扭头一看,正是二叔家的两个孩子,大毛和二毛,两个子穿着粗布衣服,脸上黑乎乎的没多少肉,大毛比王鹤一岁,在上三年级,二毛比他哥哥两岁,上一年级。
“你俩来的正好!”
王鹤心里暗喜,把网兜往妈妈手里一塞,便向两个堂弟走去:
“大毛二毛,你们干什么去了?咦?大毛,你的嘴巴怎么了?”
王鹤走近后才发现,大毛的嘴唇竟然有点像猪嘴一样,上嘴唇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