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士,而左仙长则是庐江人士,两地相距不远,吴医工曾见过左仙长,难道是什么难以想象之事吗?”
“莫说是驻颜之术,就算是左仙长的房中术,妾亦有所涉猎。”
“妾在离开洛阳时,看到糜郎君略有体亏精虚,还曾给他传了房中专用的锻体之术。”
说到这里,天女又是冷笑一声:
“君侯莫以为妾不知,糜郎君送予妾的那些秘香秘密乃是虎狼之药?”
“若非妾有些许微末之技,以曹叡身体之弱,他恐怕还没用几次,就已经气阳虚脱而亡。”
噫!
你要早说这些话,我不早就明白了么?
阿梅制作出来的秘药和秘香,乃是南中夷族巫医祭师所用,冯君侯好歹也是亲身体验过的。
知道它们配合一起使用,不但能致幻,同时还有强烈的催·情作用。
他还一直在奇怪呢,明明早有消息说,曹叡的身体早些年就已经不太行了。
但据糜照传来的消息说,曹叡偏偏又极喜欢跑去跟眼前这位天女开趴体。
神奇的是,他如此放纵,居然没有得马上风。
原来是有人给他做了调养。
冯君侯又摸了摸下巴:
“很奇怪啊,你明明知道那是虎狼之药,也知道糜郎君没安好心,却没有揭发他,还一边给曹叡用药,一边又帮他调养身体,不觉得矛盾么?”
“不矛盾。”天女没好气道,“因为曹叡好色,非常好色!而且那个时候,他经常心情不好,需要一些强烈的刺激来放松心情。”
说到这里,天女瞟了一眼冯君侯。
曹叡的恶劣心情,有很多时候就是因为冯鬼王引起的。
她甚至有数次听到曹叡说梦话,欲打杀了冯贼……
可见某些人有多么招人恨。
“所以我需要那些秘药来栓住他,但又不能让他因为用了那些药而出事,否则我亦逃不了干系。”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与大汉是各取所需,自然不可能完全按大汉的意思行事。”
这么一解释,倒也算合理。
冯君侯再问:“只是,为何你甘愿放弃在魏国的地位来到大汉?”
“若妾再不逃,恐就要陪曹叡赴黄壤矣!曹叡这两年来,已经数次要求妾给他治病,皆被妾糊弄了过去。”
“此次他病重,若是我再推脱,他定会起了疑心,此人最是性急,一旦觉察到不对,妾性命难保。”
“妾设法入宫是为了享人间富贵,可不是为了送命。”
冯君侯失笑:“你倒是坦诚。”
天女坦然道:“在君侯面前,不敢有所欺瞒。”
“在我这里,可没有你想要的人间富贵。”
“无妨,妾听闻,在君侯这里,但有一技之长,即便是妇人,亦可有立身之地。妾不才,自认对医术还是有些心得的。”
看着对面这个女子,冯君侯的眉头轻挑了一下。
对方身上的自信与独立,或许在汉中的妇人身上很是常见。
越巂、凉州等地,也越来越多的妇人有这种特质。
但这是大汉境内纺织业的兴盛带动起来的。
因为妇人进入纺织工坊,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经济实力。
经济决定上层建筑,这句适用于整个人类社会不仅是体现在国家上,还会体现在家庭地位上。
软饭硬吃的某些人除外。
而这个天女与那些妇人可不是同一类人,身上居然也有这种特质,倒是有些有趣。
想到这里,冯君侯微微笑了一下:
“你有这种想法,很不错,现在我是真的希望,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从洛阳出逃过来,这一路上想必也是劳累,我先让人带你下去休息,后面自会有人安排你的去处。”
吴芍药敛袄:“谢过君侯。”
一直守在门口的关将军,看着吴芍药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走到冯君侯身边:
“阿郎觉得,此女的话有几分可信?”
“应该绝大部分是真的吧。”冯君侯看向关将军,“至少她所说的话,与我们所掌握的情况都能对应起来。”
“而且医术这种东西,不是临时学几天就能学会的,需要下苦功夫。”
“更别说她所学的医术,还是华佗一脉。我们验证不出来,难道樊阿和李当之他们还看不出来?”
“所以如果她是魏国派来的奸细,绝不可能会选这种身份过来潜伏。”
关将军听了冯君侯这番话,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
“那阿郎准备怎么安排她?”
“先把她安排到女卫营吧,如果她的医术确实过关,同时还能通过暗夜营的审核,以后就让她留在女卫营。”
“女卫营那边,早就应该有专职的女医工了,不然有些事情不太方便。”
南乡医学院里的女医工不是没有,但大部分都是走妇幼保健的路线,外科类的很少。
如果吴芍药的到来,能弥补这个空白,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好,那我亲自去安排。”
关将军点头。
女卫营可是负责保护府上女眷的,这一点上来说,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冯君侯也没有多想:
“辛苦细君了。”
刚被安顿下来的吴芍药,看着被简单分成外间和里间的小屋子,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无论是谁,被迫从富丽堂皇的皇宫里逃出来,沦落到住这种逼仄的地方,都是会有心理落差的。
只是在冯君侯这等正宗山门弟子面前,自己的那些微末之技,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想要在这里寻得真正的立足之地,哪里有嘴上说得那般容易啊!
就在吴芍药心里有些忐忑自己的前途时,忽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她连忙把自己的思绪收了回来,定神看向门口,发现一个挺拔超逸的年青将军正站在那里。
“原来是关将军,可是有什么吩咐?”
此人可是冯君侯的亲信,不可怠慢了。
关将军略一点头,缓步走了进来。
吴芍药一怔。
然后关将军的下一个动作,更是让她猛然瞪大了眼。
但见关将军转过身,把屋门关上,屋内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关……关将军,这是何意?”
吴芍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也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
这么刺激的吗?
这关将军看起来俊朗无双,没想到竟是好这一口?
自己才刚刚从冯君侯那里离开呢,对方居然一刻也等不及,迫不及待地跟了过来。
关将军虽然看不清关将军脸上的神情,但看着对方不断地逼近,吴芍药的呼吸开始加重,心里变得复杂无比:我要不要反抗呢?
忽然,关将军在她面前停下了脚步,声音冷漠地问道:
“你方才在君侯面前说过,你有驻颜之术,可是实话?”
“啊?”
吴芍药抬起头,好一会没回过神来,就这?
关将军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对方回答,有些不耐烦加重了语气:“回答我,是不是实话?”
“是……是的。”
“交出来!”
“啊?”
“还有房中术,房中专用的锻体术,全部交出来。”
“啊?!”
原来竟是个苗而不秀,秀而不实的家伙!
可惜了这一副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