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
这是达尼洛·阿科斯塔教授无法忍受的,真是太过分了!没有任何具体的、可以说服人的检查,就判断患者的肾动脉与肾交感神经融合?
这简直太荒谬了。
但整个项目组各学科的专家讨论了四五天,还是没有任何结论。
最后大boss拍板,让那个今年获得诺奖提名的医生来做手术,对患者进行治疗的时候,达尼洛·阿科斯塔教授终于忍不住开始抱怨、咆哮起来。
这是他从医几十年以来遇到的最离谱的一件事情。
太可恶了!
他知道,大boss的目的很简单。项目已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很难有所突破。这个项目,一期、二期都很顺利,可是进入三期人体试验阶段,偏偏就有无数的问题出现。
有办法,总要比没办法、要比在黑暗中摸索,好了无数倍。
但是,达尼洛·阿科斯塔教授就是不服气。
外科手术要是成功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射频消融去除肾交感神经的术式整体失败呢?
当他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大boss对他的疑问根本不屑一顾。
达尼洛·阿科斯塔教授是不会在乎一个华夏医生生死的,但是他就是觉得整个胸腔里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着。
不甘、愤怒,像是熊熊烈火一般,让他暴躁无比。
“达尼洛,冷静一下。”研究组里的朋友提醒他,“问题总是要解决的,一个难题,有人来解决,难道不是好事么?”
“罗尼,你认为这是好事?”达尼洛冷笑,说到。
“整个研究已经进入死胡同了,这你是知道的。”罗尼耸了耸肩,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说到。
“我的意思是,万一那个华人医生猜测是对的呢?!”达尼洛·阿科斯塔教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那个华夏医生的“荒谬”判断,有一丝的相信。或许是诺奖提名的加成,或许是那面对会诊不屑一顾,对梅奥诊所邀请手术,竟然提出自己太忙,稍等几天这种过分的要求的缘故。
“怎么可能,你的想象力就像是47号街区那家甜品店的甜品一样糟糕,堆成一堆,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把你的想象力变成研究的动力,我想会对项目更好一些。”
“我对你的形容表示遗憾,真想把我的靴子塞到你的嘴里。”达尼洛愤怒的说到。
“冷静一下,你要做的是记录相关手术内容。如果有失误,也不是你的责任。这个失误,也不是我们项目组造成的,而是那个华夏医生、诺奖提名者错误、糟糕的诊断而导致的。”
达尼洛·阿科斯塔教授就知道会是这样,但……他依旧无法接受一个华夏医生来接手肾脏射频消融的后继治疗。
因为这意味着妥协与对整个项目的不自信。
而且他担心,一旦手术成功了,整个项目组,十多名各个领域的顶尖专家,以后怎么办?
真的就承认失误,然后按照那个华人医生的指导,来进行接下来的工作么?
不,那是最糟糕的一件事情,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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