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与迟疑，却是让拉斐尔看到一些问题。
不，是让她联想到了一些东西。
拉斐尔无法如同天使之王，一眼看出加百列将真名留在了什么地方。但她能够隐约感知到加百列的真名赐予了别人，如今看到加百列这副十数万年难得一见的表情，由不得拉斐尔不枉这个方向去想。
加百列正在烦恼，倒是没有在意拉斐尔的关注。
她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
有些东西，无法躲避，纵然失去成道的机会，也必须完成天使之王交代的任务。
地球，外太空。
气氛有些沉重，几人全都沉默不语。
就在此时，加百列的虚影凭空出现在外太空。
不过这次加百列比以往少了些许的高傲与霸气，低垂着脑袋不敢看李昊，倒像是受到了委屈的小媳妇。
李昊看着加百列这副怪异的模样，心中不由生出怪异的情绪，就连怒火都平息了大半。
这真是那个嚣张霸道，敢和自己讨论宇宙繁衍百科大全的女司姬加百列，不会是假冒的吧？
“有些东西我不能说，也无法拒绝。哪怕你注定恨我一生，永远不会再原谅我，但，抱歉了。我，我”加百列不敢看李昊的神情，低垂着脑袋结结巴巴地讲了片刻，最终苦涩道：“对不起。”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无法解释太多。
地球，必须毁灭！
这是天使之王的命令，没有人能够违背！
加百列说完，影像直接消失，就好像做了对不起丈夫事情的小媳妇，一副没有脸面见人的模样。
随着加百列的消失，这里的气氛也变得怪异了起来。
几人面面相觑，皆是满脸错愕。
什么鬼！？
天使影呆滞地看了看加百列消失的地方，随后看向满脸茫然与疑惑的李昊，眼神充满了古怪。
她不能不感到诧异，甚至说感到不可思议。
加百列什么性格，在天使族可不是秘密。
目中无人，不，或者说傲气更合适。哪怕是面对同为天使族的她们，加百列也充满了傲气，更别说面对其他的种族了。
蔑视天地，傲气无双，这就是大天使长加百列！
不过她也有这个底气，这个资格。
想不说加百列洞天境界的修为，就说她身为天使族副君，代表着天使之王的颜面，就不是普通洞天强者能够比拟。
只是与往日蔑视天地的加百列相比，现在这种委屈的态度，这副好似小媳妇的模样，着实让天使影有些看不懂，也看不明白。
她甚至忍不住感到疑惑，这真的还是那位纵横宇宙，威压亿万强者的加百列大天使长，天使族的副君？
不会是被人控制了吧？
别说天使影，此时停靠在地球外的天使族战舰内，也炸开了锅。
“哇，太不可思议了，加百列天使长这，这！”
“我一定是出现了幻觉，听说这个世界有传说中的幽冥启天阵。果然不愧是幽冥世界最可怕的法阵，居然让我们不知不觉出现那么可怕的幻觉。”
“等等，你们就没想过，万一是真的呐？”
“嗤，你在搞笑吗。那种纠结委屈的可怜小模样，会出现在伟大的加百列天使长身上。你是不是需要重新研读一下加百列天使长大人的自传，以及外星种族为天使长大人编撰的血色黎明？”
“可，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刚刚看到的不是幻觉？”
“那一定是你眼瞎了！”
天使战舰内，无数天使议论纷纷，大部分感觉自己看到的一定是幻觉。传说中强势的加百列大天使长，威震宇宙的洞天强者，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柔弱的表情。
但也不乏有人看出了端倪。
若是幻想，为什么天使影没有动作，没有斩杀那位从地球来的修行者？
这种亵渎大天使长的生灵，纵然是毁灭一万次都不为过。
当然，哪怕她们感觉看到的并不是幻觉，但面对威名响彻宇宙数万年的加百列，也不敢轻易说出来。
只是要说此时最郁闷的人，无异于是李昊。
他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宛若一百万草原神兽奔腾而过。
大姐，你到底啥意思啊！？
你这态度，这语气，是不是有点太暧昧了？
还有，你的话，又想要表达什么！
永远不会原谅，嫉恨一生！？
李昊心中有些哭笑不得，还有些沉重。
他不知道加百列为什么会是这种态度，但他从对方的话中感受到了浓浓的不详。
显然，天使族出现了变故。
不，应该是天使族对地球的政策，出现了改变！
而他们的目标，极有可能与自己有关！
那么天使族到底做出了什么改变，这次撤离所有教廷信徒的事情，是否也是与这件事有关？
无尽的疑惑在李昊心头升起，也让他多了几分着急与沉重。
不能等了，必须弄清楚天使族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