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哀号,一名破衣老者似是腿脚不好,自己把自己绊倒了下去。
老者身旁是个七八岁扎着冲辫的红袄姑娘,手里提着一个装满果子的篮子,见状,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扔下篮子去扶老者。
姑娘力气不济,被老者带的双双倒下,果子滚得满地皆是,周围的行人齐齐停下。
“老王头要出事了。”
“兄台,认识这个老头?”
“他和孙女住城外的松林湖畔,靠着采摘野果卖到城里渡日,早就听腿脚有伤,看这样子恐怕过不了这个冬。”认识老者的人道。
“可不是吗,俗话老人难过冬,尤其体虚有病的老人,寒冷的冬是长者生命中的一道‘坎’,只是可怜那个孙女。”一名书生叹息。
议论归议论,但是没有一人上前帮扶,似乎怕给自己带来霉运。
秦书凡注意到这一幕,拨开人群向里面走去。
老人和姑娘被众人围了个圈子,红袄姑娘扶着老人满眼泪光,不知是关心痛苦的老人,还是心疼地上那些被踩烂的果子。
秦书凡拨开人群将这一老一少扶起,又取出锦帕,轻轻擦拭着姑娘的脸颊。
姑娘穿着很单薄,红袄打了不少补丁,脸上布满灰尘和泪痕,很快被锦帕擦得干干净净。
老人双手抱着腿,痛得不出话来,红袄姑娘低着头,连连鞠躬感谢,着谢谢公子云云的话语。
在扶起老人的同时,秦书凡就探出一丝劲力,在老人体内快速流转一圈,发现老人的心脏近乎衰竭,双腿骨骼有旧伤,刚才摔倒导致腿骨大面积龟裂。
“老人家,你这病不好治。”秦书凡叹道。
老人的情况非常严重,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就算治好腿伤也活不了多久,除非改换身体。
老人满脸苦涩,咬着牙道:“多谢公子援手,老朽早知时日无多,无妨。”
秦书凡扶着老者站到一边,让开大路,让旁人先过,并从怀里摸出一颗丹药,放到老人手中。
“将此药吞服下去,能暂时止痛一日。”
旁人闻言,却是惊奇不已,头一次听有这种神奇的丹药。
听到秦书凡的话,老人紧锁有眉头松开,身上似乎都不觉痛了,双腿一软就要跪地感谢。
秦书凡挥手打断,“无妨,老人家快些服下。”
“公子大恩,老朽只能来世再报。”
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即服下丹药,丹药入口即化,形成一道热流进入胃中,然后流转全身,旋即全身的伤痛消失无踪,并且浑身充满力量,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壮年。
老人挺直身体,活了下手脚,震惊的道:“我有腿真的不痛了,我能走了……”
“神药啊!”
“老王头遇贵人了!”
围观者纷纷大奇,尽皆不可思议。
“因何在此聚集,速速退开!”
一道大喝在人群外传来,十几名如狼似虎的兵将推开人群挤了进来。
询问事情原由后,领队的队长目光落到秦书凡身上,见其衣着非凡,满身贵气,便打消了心中某些想法,毕竟玉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公侯弟子太多了,随便站出一人,就能将他拍成齑粉。
“既然无事,就快些退开,不得聚集喧哗,影响他人进城。”
听到队长的话,众人纷纷退开,重新排队进城。
秦书凡也和老人回到队中,他嘱咐道:“趁这个时间,老人家尽快安排后事,时间一到,你的潜能便会彻底耗干。”
老人拉着红袄姑娘又是一番感谢,红袄姑娘手里棒着锦帕,低头看着脚尖:“公子,你的锦帕。”
这条锦帕已经很脏了,秦书凡看了一眼,从怀里又取出一条锦帕,放在红袄姑娘手里,温声道:“这两条你都留下,权且做个纪念。”
红袄姑娘不懂得如何拒绝,过了好一会才珍重的将锦帕收进怀里。
三人着话,快到城门前时,急促的马蹄声响了起来,一队豪华的车队从远处奔来。
城门洞内立时冲出近百兵丁,持着长枪将排队的众人归拢到两边,留下中间一条通道,让车队通行。
“竟然骑着火罗马,难道是那位皇子出行?”
“不止是皇子,应该是当今太子,瞧中间那辆马车,窗帘上绣着龙纹,一般皇子可不般做这样的车驾!”
“听闻当今太子殿下三日后与一位神秘女子成婚,广邀各方豪杰,城里各大客栈酒楼都爆满了。”
“听只是娶平妃,太子殿下却搞得那么隆重,想来那女子的身份不一般,真是令人羡慕!”
人群里议论纷纷,许多人发表各自意见。
大乾王朝法律,一发妻,二平妻,四妾,太子虽然凌驾在众皇子之上,但在登基前,仍要遵循法律,只能取七名妃子。
秦书凡目光转向车队,当先打头是十八名威武不凡的骑士,身下的战马极为雄壮,长有一丈二,全身暗红,皮毛火红,奔过来的时候就好一团团火云,神俊非凡,一看就是日行千里的神马。
这个车队有数百人,除了十辆马车外,其余全是骑士,各个背弓挂剑,还有数十头雄健的黑獒,车队的速度非常快,到城门前也不减速,横冲直撞而来。
车队通过城门口时,一名骑士的战马踩到了红袄姑娘掉在地上的果子,马蹄倾斜当即打滑,更加巧妙的是,连人带马倒向老人和红袄姑娘一边。
惊呼声四起。
老人和红袄姑娘身边的人连忙闪避,但是老人要照顾孙女,躲避不及时,眼睁睁的看着数百斤的人和马砸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书凡身形一闪站在两人身前,同时,脚踩地面,轰的一声地面似波浪晃动起来,那人和马却是倒向了车队,十名骑士躲避不及撞在一起。
整个车队的骑士跟着人仰马翻,骑士们撞在一起头破血流,人人带伤,就连太子乘坐的马车倾斜倒地。
“贼子,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