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沉一听季心澄要和江城研究所解约,便厉声道,“不行,绝对不能解约!”
“为什么不能?”任苒苒挑眉反问,“贺大首长,心理医生有许多,但季心澄只有一个。对于你贺大首长来,季心澄只是一名无关紧要的心理医生,可对于我们来,季心澄是无法替代的存在,我们宁愿她碌碌无为,我也不愿意她像现在这样生死未卜,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贺星沉的心,蓦然一沉,就好似从万丈高空,坠入无底深洞。
冰冷的海水,将他那一颗炽热的心浸泡着。
又冷、又凉。
“我很抱歉,我并不想她受伤。”
如果可以,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
也不愿意受伤的人,是季心澄。
任苒苒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贺大首长,你现在任何的话,都像是在辩解!我不想听,我只想我的橙子平平安安,我请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我谢谢您了!”
贺星沉呆在原地,他眼睁睁的看着任苒苒进了病房,却也不能强行闯入病房看她。
嘴里泛着苦,心里泛着酸。
是啊。
他并不是季心澄的什么人。
季心澄的亲人、爱人,都在里面陪着她。
而他,却只能在无能为力的在病房外面。
她的世界,根本就没有他的位置。
贺星沉颓然的站在走廊上,那修长的身影在苍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寂寥。
英俊又坚毅的五官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忧伤。
顾少棠和景相思牵着景淮的手,缓缓的走到了贺星沉的身边。
“老大,嫂子她……”
贺星沉听见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