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就算是能为她而死都是极大的幸运。”
“行了,我服了。”李牧野举手投降,后退道:“等着啊,一会儿给你送好吃的,至于什么时候把你弄出来,这件事哥们儿还得好好琢磨琢磨,至于我跟白无瑕如何那是我们俩的事,你还是先操心自己个儿那一亩三分地吧,机会难得,你就没什么话要带给家里或者什么知心人的?”
“老婆早就离了,孩子大了,现在就他吗知道跟老子要钱,跟她们也没什么好的。”王红军道:“爹妈岁数大了,还是别惊动的好,我奶奶去世以后,我们跟我叔那边就没往来了,王红叶倒是还有联系,可我他吗是真不敢指着你去找她,我妹妹这辈子差点毁你手里,好不容易把你这篇儿翻过去了,人家现在找了个老实人,过的挺好。”
“同事朋友呢?就那个一打给你就是个女的接电话的那个,声音甜的跟糖尿病晚期似的那个。”李牧野道:“你这么大集团的董事长,别告诉我这种时候连一个愿意帮你的人都找不到。”
“还真没有。”王红军苦笑摊手道:“我以前也以为至少能有几个的,风光的时候,身边全是孝子贤孙生死与共的兄弟伴侣,结果现在真出了事情,除了你这混蛋外,就剩人民警察还关心老子了。”
“我还以为就他吗我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混一辈子江湖最后混个众叛亲离呢。”李牧野哈哈笑道:“合着你这上有老下有,儿女双全的老子也没比老子强多少,出了这么大事情,连个送饭的都找不到。”
“去你大爷的,赶紧滚吧,多弄点好吃的给老子,再晚了你他吗想送就得去下边了。”
通常情况下,群体,不管是团队还是团伙,只会干两种事——锦上添花或落井下石。
李牧野的身边,这些年人来人往,真正能够值得赌上身家性命去信任的其实并不多。
女子当中安意如必然要算一个,白无瑕则难的紧,其实芬也可以算一个的,她虽然心向玄门,但并未做过什么对不起李牧野的事情。之所以刻意疏远她,其实更多是一种保护的目的。白无瑕最嫉恨的两个女人就是狄安娜和芬,狄安娜已经被她整的够惨了,而芬还要留在北美照顾家人。
特调办里,老叶必然是可靠的,白起和恶来也都还好,只是他们更忠心于白无瑕。彼得全家的命都在李牧野手心里攥着呢。其他人,王红军是铁杆兄弟,陈炳辉是亲人,老袁和焦凤虽然这几年跟野哥渐行渐远,其实也是李牧野刻意为之的结果,他相信只要自己登门,一定不会被拒绝。
沪西,一片山水之间,竹林青翠,掩映着一座楼,院子里,三个人正在品茶聊。
“王红军的事情并不复杂,不过他现在的态度却让这件事复杂化了。”袁成德手提一柄顾静洲唐云石瓢一边给李牧野倒茶,一边继续道:“人家也许一开始在他身上根本没这么大期待值,他现在越是表现的有情有义,对方就越希望能围绕他做出些文章来。”言外之意不言自明。只要王红军能故意表现出无情无义的一面,他的利用价值就会大大降低。
“这个傻逼!”李牧野嘿嘿干笑两声,牛嚼牡丹似的将杯中价值不菲的金亮茶汤一饮而尽,又道:“这个事情不做讨论了,这傻逼现在是被白无瑕给上弦了,绷着劲儿想要逼我走回头路,他不知道这里头的厉害轻重,只是听白无瑕了些屁话,就觉着我不该这么自暴自弃,劝这傻逼回头就不要指望了。”
“那就得老板您自己无情无义了。”袁成德道:“只要您表现出对此漠不关心的态度,王红军在他们眼中也就没啥价值了,自然不会有性命之虞。”
李牧野摆手道:“不妥,他是我兄弟,这件事到底也是因我而起,我就算不能让他东山再起,也至少不可以一败涂地。”
“那就只好重出江湖,跟那帮算计您的王八蛋死磕到底!”焦凤挥舞着一双生化克窿来的机械手臂,杀气腾腾道:“只要老板您一句话,什么身家财产都不过是身外之物。”
“喝你的茶吧。”李牧野道:“真到了那一,也轮不到你们两个秀才去替我拼命。”又转而对袁成德道:“我手里头还掌握着一些资源,黄永昊虽然坐上了那个位置,但没有这些重要的资源,他拿到的也就是个空壳子,特调办现在最有价值的东西莫过于实验室和南边一座研究中心,其次则是这几年搜刮来的财富,有矿山也有房地产,我打算出点血,让出一部分来给黄永昊。”
“老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还是真格的呢?”袁成德道:“以您的智慧和手段,该知道一旦您主动退哪怕半步,黄永昊便会立即得寸进尺,您这么做非但不会把王红军捞出来,还必然会适得其反。”
“那依你之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