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根本就是个笑话。
近在眼前的亲人,多数没有意想中的温暖,也没有渴望的包容与支持。
相反,他们成为最熟悉的敌人,埋伏在你身边,随时整出一些或大或的事,挑战你的神经,甚至底线。
面对这样一个让人作呕的人,许长歌没有将她乱棍赶出已经是数十年磨砺出的城府了。
“抱歉,这座屋子是我爸妈给我们姐弟两人留下的安身之所,我们不会让给任何人。”许长歌冷漠地道。
许若溪道:“不是让给我,是借给我,五年后再……”
许长歌打断了她的话:“不借。”
言辞凿凿,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许若溪被噎了一下,脸色涨得通红:“你这孩子……”
她本以为就俩孩,叙叙感情,软话就能够手到擒来,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却没想这个混蛋态度这么恶劣。
她朝着身边的老人打了一个眼色,老人拄着拐杖走上前去。
“歌……毕竟是她是你的姑姑,我的意见呢,这房子就在你姑姑的名下放几年。
你现在也,媳妇都没讨着,也不会耽误你孩子上学,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话的是许若溪请来帮腔的二大爷,是五服外爷爷辈分的长辈。
“二大爷,不知您是用什么身份来掺和这件事情?”许长歌眼睛微微眯起,本来狭长深邃的眼睛在这种状态下更让人无法琢磨。
这么积极的出头调解,为的也只是些蝇头惠罢了,真是可怜可悲。
“你这话什么意思?”二大爷吹胡子瞪眼,有点不高兴了。
许茹看着身旁这个只是微微站直了身子便有着惊人气势的男孩,竟感到了一丝丝的陌生。
这个男孩,真的是自己有点倔强,有点固执的弟弟么,怎么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我的意思呢……”许长歌微微抬头,沉声道:“如果是以外人身份的话,那就请您别掺和,这是我们自家的事。”
“如果是以长辈对晚辈的爱护关心的话,”许长歌的嘴角流露出些许嘲讽:“我记得你们家不是有两间房子么,过户一间给她就是,又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呢?”
“你……你这个混账,咳咳,你这是对长辈,咳咳咳,话的态度么!”二大爷多大的辈分,被一个辈这般嘲讽,自然气得够呛,咳得脸都红了。
许长歌冷冷一笑,丝毫没给他面子:“对倚老卖老、不知所谓的人,我话态度向来是这样。”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二大爷哆嗦着手,被气得话都不出来了。
“您老保证身体,好走不送!”许长歌抬了抬头示意他可以走了,这个动作在二大爷看来简直就是侮辱。
二大爷被气得拂袖而去,甚至跨门槛的时候差点没摔上一跤。
屋子里只剩下脸色阴沉到可以滴出水的许若溪和手足无措的杨眉。
她算是看出这混蛋子的意思了,态度很坚决,就是不借!
见软言软语没用,许若溪也索性不伪装了,露出了泼辣无赖的嘴脸。
她指着许长歌的额头大骂道:“我问你借下房子怎么了?都是一家人!这点忙都不肯帮!果真是没人教养!”
她正破口大骂,只觉得脸颊一麻,只听见啪得一声被抽懵了,耳朵嗡嗡直响。
“你……你竟敢打我!”许若溪瞪大着眼睛,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道。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混蛋真的敢抽自己巴掌,但脸上的火辣辣的疼痛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一个巴掌,我替我爷爷打的,想必他一定很懊悔生出你这种丢人的玩意!”
许若溪哪里有吃过这种亏,张牙舞爪地就要朝许长歌扑去。
只是没到他的身边,便被一脚踹回在地上。
腹部剧烈的绞痛让她直不起身子,爬不起来,她只能在地上痛苦哀嚎着。
几分钟后,疼痛稍缓,她终于在杨眉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永远不得安宁,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好啊,我等着。”许长歌原本平静淡漠的眉眼,慢慢扬起,眼神锐利的如同如择人而噬的野兽。
“你最好能一次就杀了我,不然后果会很严重……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