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众人都吓了一跳,手脚都停了下来,纷纷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见是凌水韵,众人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喊道:“凌师姐。”
按理,凌水韵进入长空武院的时间比任何一个人都晚,大家称呼凌水韵为凌师妹还差不多,但如今凌水韵的身份可是玄阁成员,哪里还有人敢称呼凌水韵为师妹?
凌水韵对于众人的称呼是不以为意的,她的目光落在王贞贞身上,发现王贞贞的衣服已经被扒了一半,上半身赤裸着,白花花一片,于是皱了皱眉,怒视众人,又问道:“你们想对她干嘛?”
被凌水韵愤怒的目光盯着,众人都有些心虚,皆低着头,不敢回答。
凌水韵走过去,帮王贞贞穿好衣服,拉着王贞贞到一旁,又看向众人,等着众人交代。
好一会儿,忽地有人壮着胆子道:“凌师姐,我们只是在帮你报仇,当初她仗着你刚入武院,想要欺负你,如今她落魄了,我们自然要帮您报仇。”
“也就是,你们还是在为我着想了?”凌水韵冷笑一声。
“不敢。”那人自然听出了不对,连忙摇头。
凌水韵哼了一声,“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心思,别打着我的名号干坏事。我跟王贞贞无仇无怨,不需要报仇,就算真的要报仇,也轮不到你们来帮忙,我凌水韵还没那么废物。”
“是。”
众人连忙点头应是。
“这次的事情我会告诉武院的老师,你们都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还有,回去相互转告一下,再让我看见类似的事情,下次我可不会轻易饶恕!”
凌水韵着,挥了挥手。
众人不敢继续逗留,灰溜溜地离去。
很快,整个房间里面就只剩下凌水韵和王贞贞两人。当然,暗地里还有一个江鸿,不过这种场合可没有江鸿发言的地步,因此在不在一个样。
凌水韵看了王贞贞一眼,见王贞贞神情复杂,于是道:“走吧,找个地方,咱们聊一聊。”
王贞贞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房间,走在武院之中,片刻之后,来到一片柳树林,找了一张长长的石椅,就此坐下。
“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凌水韵开口问了一句。
“你心里面清楚,何必多问。”王贞贞有些不爽地回答道。
凌水韵沉默几秒,又问道:“这种事情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你败给我之后?”
“败给你还好,除了名声有些狼藉,其他也没什么。你加入玄阁,成为玄阁新成员之后,他们才盯上我的,不过我一直没怎么出门,所以也还好。”
王贞贞着,又嘲讽地笑了笑,“今这次是意外,碰到几个傻子,以为侵犯了我,就相当于掌握了我的秘密,到时候我王家也将落入他们手中,真是幼稚。”
“之前没被侵犯吧?”凌水韵又问道。
“就算有,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王贞贞哼了一声。
凌水韵微微摇头,这个“就算有”,已经算是答案了,因为前提是没有,才能“就算有”三个字。
也不知道王贞贞是无意识这么的,还是故意这么的,如果是故意这么的,那还真是有点傲娇。
她没有纠结,而是又问道:“你到现在还恨我吗?”
“恨!为什么不恨?是你让我身败名裂的,没有你,我还是长空武院的才,又是王家大姐,谁敢对我不敬?”
“没有我凌水韵,还有凌火韵、凌木韵、凌金韵、凌土韵……你的态度才是导致你落得这么个下场的原因,难道不是吗?当初嫉妒我的人何其之多,就只有你冒出来挑衅我,否则被我打败的就是别人,不是你王贞贞,我的对吗?”
“……”
王贞贞沉默。
虽然嘴上着恨凌水韵,认为凌水韵是导致她悲剧的罪魁祸首,但是她心里面对凌水韵的话还是挺认可的。
她当然知道是自己不对,知道是自己活该,但性格这种东西,不是改就能改的,她也不想在凌水韵面前示弱,否则她王贞贞就不再是王贞贞了。
见王贞贞没有反驳,凌水韵大致了解了王贞贞的心思。
她没有揭穿王贞贞的心思,而是继续问道:“你很希望被长空帝赏识吗?”
“当然,帝大人可是庭之主,长空庭负责的区域下,谁不希望被帝大人赏识?”王贞贞反问道。
“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凌水韵着,微微摇头,“我以为长空庭负责的区域下,除了我这个外来者以外,谁都希望能被长空帝赏识,但后来我发现不对,真正的强者是不需要被赏识的,也不在乎是否有人赏识他们。”
“嗯?”王贞贞若有所思。
“就玄阁的那些人吧,不是因为被长空帝赏识才有那份潜能和实力,而是他们本身很强,赋和实力都非常出众,才能被长空帝赏识。
有那份赋和实力在,就算没人赏识他们,他们也不会当一回事,事实上我也没从他们身上感受到那种被长空帝赏识的骄傲,他们真正骄傲的是自己的实力。”
“你是,我赋和实力都不够出众,就算被长空帝赏识也无济于事吗?”
“对,实力才是一切。”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但不是所有人都是之骄子,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院长那样随随便便修炼几下就能成为长生境强者,就因为没有赋和实力,所以才渴望被赏识,这种道理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
“没实力那就想办法提升实力,至于赋,那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真正的才,是即使赋非常平庸,依然能修炼到非常高深的境界,如果连这都做不到,也就称不上真正的才。你的赋并不平庸,只是你的觉悟不够,眼界太低。”
“即使赋平庸,依然能修炼到非常高深的境界吗?”
王贞贞重复了一遍凌水韵的话,若有所思。
凌水韵是来开导王贞贞的,如今话已经到这个地步,她觉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干脆起身,“我要走了,你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