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香囊递给陆益:“这是我日前答应给东城周掌柜缝的佩囊,孩子病得下不了床,我这里走不开,劳烦陆大哥下午上工前,替我走一趟。”随后又拿出一两碎银子:“这个就当跑路钱。”陆
益笑了一声,接过香囊,却没接钱,甚至还把自己的腰包又塞到杨青怀里,扭头道:“走了。”“
欸,你……”杨青追上去,不想再受他的恩。
陆益却已经回了隔壁,还把门都关死了,任凭杨青怎么敲都不开。
杨青站在门口握了握手指,当初为了和丈夫成亲,与秀坊老朋友全部撕破脸,现在她成了这样,怪不得任何人,只怪她自己犯贱。但
这样的她,根本配不上陆益。
下午,陆益带着那个香囊,提前去了东城,到了周记香粉铺,掌柜的不在,陆益没有贸然把香囊给其他人,而是在门口一直等着。
直到他上工的时辰都快过了,才看带着丫鬟,提着裙摆的周掌柜回来。
陆益确定那就是周掌柜,话也不,直接将手里的香囊递给她。周
掌柜本来还不解,但看到香囊上绣的青竹花样,闻到里头笋花的甘香,她顿时一震,警惕的看看左右,压低声音问:“这位大哥,请问您是……”陆
益摇头:“有人给我银子,让我帮着送的,其他我不知道,东西送到了,银子我也拿了,走了。”完,陆益扭头就快步离开。
周掌柜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握着手里的香囊,摩挲了两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段日子陆益的工事团队,接了秦员外府里的阁楼搭建,正是忙碌的时候,今日下午陆益去晚了,主动跟兄弟们先道了歉,家里有点事,兄弟们都没当回事,也不在意。
晚上做完最后一点工事,众人道了别,各回各家,陆益却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绕了一圈城,避开巡逻的役卫,钻到了城郊的道观里。
道观的道童都要锁门了,见陆益过来,登时警惕起来,压低声音问:“出什么事了?”“
我要见元帅。”陆益直言道。
道童看看他的背后,确定没有尾巴,才沉着脸将他带进去。道
观后面有个放牛草的棚子,掀开棚子上手上的草垛,底下,露出一个地窖门。陆
益匆匆忙忙的下了那门,沿着通道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最里面的密室。密
室隐隐听到有话声,陆益“咳”了一声,发出声响。
没一会儿,密室们打开,里头,昔日青州府驻兵大元帅冷意,手持长剑,寒着张脸出来。
陆益对冷元帅拱了拱手,刚要话,便见密室里,又走出来一人,那人年纪不大,但目光阴冷,满面戾气,手里的兵器已经出鞘。冷
元帅对室内的那人摆摆手,又问陆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是秦府那边查到了什么?”
陆益摇摇头,看了眼密室里的桀骜少年,他记得这人叫付子寒,是付子辰的亲弟弟。
付子辰死后,他一直跟着冷元帅。
陆益道:“元帅,杨青动用了八秀坊的内部传讯方式,她跟秀坊疏远已久,不可能突然联系,我怀疑有人找了她,我会继续监视,不过我觉得,您要等的人,可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