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巨响,一座神迹的残留,一栋大角度倾斜、早该变成倾覆变成废墟的大楼被人为的炸毁了!
很多围观的教民无法接受,眼看又骚动起来,还是教廷的牧师大力弹压和疏导,才让这最后的善后工程继续下去。
紧接着,是不远街区的另外一座。
在教廷和大量信众眼里,这些被强行挽留并固定住的建筑,是奇迹,是神迹的残留,是光明女神干涉物质界的直接证明,象征着神圣、至高的权威和信仰。
但在其他人眼中,这些建筑就是一道道伤疤,一个个极其危险的示范物,必须在第一时间清理干净才行。
最终,神权、教权低下了它那倔强的头颅,在一个人巨大的阴影之下,选择了忍受和退让。
只是在退让的滋味绝不好受,特别是对这些已经尝到神权与教权凌驾于其他一切之上的人来说。
“冕下,众议院的那些混账太过分,竟是一丁点情面都不留。”
“他们现在有人撑腰,吃定我们不敢如何!”
“冕下,我就不明白了,同为施法者,您拥有的资源并不比他差多少,您身后还有还有主,还有光明武装,还有审判权杖……”
景甜在心里苦笑。
这些人可能不知道,正是因为光明女神的一再告诫,她才这样委屈求全的。
尽管这告诫和警讯来的不明所以,让人摸不着头脑。
“别说了,此事就此了结,以后再不许人提起!”
“可是冕下,那些议员老爷还想得寸进尺,我听说今天早上他们又提出了一个《宗教事务法案》,还要成立一个宗教管理局和仲裁所……”
“他们这是要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啊!”
眼看身边都是一片群情激奋,鲜有人沉默和平静的,景甜将所以的神色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说:“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嘛,改开之前,我们受到的限制可比这要大多了,那时候怎么没见你们不满?”
“冕下,现在怎么能和那个时候相比,现在是我们当家做主啊!”
“是啊,是啊,您看麒麟团,俨然就是无冕之王!”
……
景甜已经发现了,越是信仰虔诚的人,这个时候就也是沉默,越是私心杂念多、信仰驳杂不纯的人,这个时候就越是咋呼。
按理说,她应该亲近沉默和虔诚的这一小部分,而疏远蹦跶不已的这些人。
但,现实能如此吗?
这些人固然是私心杂念很重,信仰的虔诚度要大一个大大的问号,但他们积极、有能力、有进取心、有认同感和向心力,正是教廷这个新生组织急需的骨干。
相反,这一小部分沉默而信仰虔诚的人,大多都很固执,对人对事都有自己的一套解读和理解,往往不容易动摇,还不知道变通,对教廷的建设、信仰的传播等等,有时候还会形成杂音和阻力。
所以,她这个教宗尽管从情感和认同方面来说,更认同第一种人,但却不得不亲近和依靠第二种。
这就是现实的无奈,也是所有教团的通病。
任由他们发泄了一会,景甜最后说道:“这些都是小事,后天才是我们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