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这神态……怎么这么像猫呢。
季长安恶狠狠地笑了一声:“白呀……白,等我哪能打得过你,一定……呼、要把你抓过来,把你毛都给撸秃了,然后你就叫秃头了。”
白一听这句话,毛就炸了,嘴里发出了“嘤嘤”的叫声,站起身来,张牙舞爪,对季长安摆出了在它看来十分有威胁的姿势。
季长安不为所动。
白眼珠一动,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后,就把爪子试探性地伸向了稻田中的灵谷。
它一边伸爪子,一边观察季长安。
季长安心中一慌,马上就认输:“好白,好白,我错了。”
白乐不可支,躺在地上滚来滚去。
看着它此时的表现,季长安在心里安慰自己。
算了,一只灵兽而已,智商和一个三岁孩也没什么区别。
他这不是怂,而是不欺负孩。
缓过神来后,季长安站起来试了一下,感觉自己现在是全身酸痛。
练剑可不单单是练剑而已,还有在应对敌人攻击时该如何闪避的内容,全身都要动起来才行。
要是只会像一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傻傻挥剑的话,那不知道要在实战中死多少次。
那种人,坟头草都不知有几丈高了。
他又看了一眼葫芦藤,在肥料的滋润下,它终于脱离了之前那副即将去世的模样,而是变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
虽然看起来依旧很惨,但季长安心里已经相当满足了。
无论如何,都算是有了进步啊!
“看这样子,今是不能走着回去了。”
季长安只好肉痛地从自己的书箱中掏出一个有些破的紫色千纸鹤来——具体来的话,不是有点破,而是破到了一种境界,差半步就可以宣告报废的那种。
应该是在季长安还的时候买的,不知道都过了几年了,这么破也正常。
季长安往里面轻轻吹了一口气。
然后,这紫色纸鹤就跟充了气一样膨胀起来。从一个巴掌的存在,迅速膨胀成堪堪能把季长安半个身子给容纳进去的地步。
在白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季长安嘴角维持着淡定的微笑,极为轻松地坐上了紫色千纸鹤。
季长安坐了一段时间,确认了还能用后,他这才松了口气,继续维持着风度翩翩的姿势,乘鹤而去。
在秋风的吹拂下,季长安很是紧张,不断向纸鹤内部输入灵力,手忙脚乱的维持着纸鹤前行的方向。
不让它撞到什么东西。
因为这紫色千纸鹤已经破到连自带的灵力护罩都没了。
而且,季长安一直飞得很低。
最多两层楼高。
原因很简单,这样低的高度,他就算掉下去,至少也摔不死。
在经历了这样一次心惊胆战的纸鹤之行后,季长安是真的再也不想体会到贫穷的滋味了。
无论在哪个世界,贫穷就是最大的原罪。
“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季长乐一脸讶然的看着季长安凌乱如鸡窝的头发,嘴巴大的都能塞上鸡蛋了。
据她所知,季长安一向是极爱干净的。
事实上,不仅是头发,季长安的衣服也有些脏,领口旁似乎还有几片叶子。
季长安满脸沧桑,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
他摆了摆手,语气沉重:“好了,别了,走,早点热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