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呕。”鲁屠夫舌头一伸,就把肚子里的酸水给吐了出来。
季长安眼凝神一看,当即向后一闪,但鞋子还是被溅到了点。
…………
“今可真够晦气的,竟然碰到了这种倒霉事。”季长安一边在洗衣台上檫鞋子,一边暗自感叹今的霉运。
一想到之前的事,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也还是眉毛一抽。
只能幸好是酒楼里的鞋子,不是他自己的,随时能够换上一双。
“是这么一回事,你妹的,这喝醉的人可麻烦了,你今的确是倒霉。”
陈听涛这时候嘴又停不下来了,嬉皮笑脸的:“不过别放在心上,我看他回去后怕不是又要受他老婆的气,这鲁屠夫虽然看上去人高马大的,可他怕老婆。”
“就一只鶸鸟而已。”
“喂,二皮,我可是有妹的人,不要在我面前提你妹这两个字,行不行?”季长安一瞪眼睛,装作生气的样子。
陈听涛眼神一亮,拱手拜道,怪声怪气道:“大舅哥在上,请受弟一拜。”
季长安笑骂一声:“滚你丫的蛋,你要是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我这沙包大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看看,这可是沙包大的拳头!”
“哎呀,大舅哥……”
季长安伸出拳头,作势要打。
陈听涛看着这拳头,当即一个风骚的转身就躲了过去:“好好好,不不,不过我跟你,这鲁屠夫是真的怕老婆……”
“你在这里编排他,也不怕他上门给你就是一拳。”
反正闲来无事,两人也就在这里互相扯淡来打发时间。
突然,季长安眼前一暗,眼前出现了一个大高个儿。
鲁屠夫?
季长安面上不动声色,云淡风轻,暗地里把左腿悄悄往后轻轻一点,右手按着手中的木盆,随时准备开溜,提醒了一句:“那个,二皮,你看看你身后。”
“我身后怎么了?我继续跟你吹哈……”
“那个、那个……那啥,哈哈,今气真好啊。”
陈听涛一开始还没注意,不过等他一转过身,看到那个大高个儿后,原本利索的嘴就开始变得有些结结巴巴的了。
一双大手按在陈听涛的肩膀上,鲁屠夫脸上满是“和善”的笑容,捏了捏他肩膀。
“子,要不是我今心情好,今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以后话多注意点。”
陈听涛脸上满是蛋疼之色,但这时也只能求饶:“是是,您大人有大量,我刚才都是在打胡乱。”
“那就好。”
“那个……兄弟,那个刚才的事实在是老鲁我对不住了,那个……这个,我刚才实在是喝酒喝多了,没注意,实在是没注意。”鲁屠夫转过身来搓了搓手,蒲扇般的大手不知道该放哪儿,只能干笑。
“没事儿,都是无心之失。”听到这声道歉,季长安心里的气也消了些,站直了,手松开了木盆。
他还以为这人是来挑衅的呢,假如真是那样,那他就给他糊一盆子去,接着立马开溜!
至于陈听涛,那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刚才实话实在对不住,完全是我喝多了。”
鲁屠夫抓耳挠腮,摸摸头皮,抬头看了一眼夜空,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呼一声:“遭,这么晚了,回去后家里的母夜叉又要急了!”
季长安没太在意他的话,摆了摆手,脸上云淡风轻,表示他其实是一个大度的人。
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鞋子,他不心疼。
“那个,季兄弟,这是我的歉意,家中还有急事,我就先回去了!”
鲁屠夫有些肉疼的从自己的麻袋中拿出一根毛绒绒的东西来,放在季长安眼前,一转眼就从季长安的视野中消失了。
季长安一看鲁屠夫的动作,还没注意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立马推辞道:“哪里哪里,不用这么客气,一件事而已。”
不过,他手却没有松开。
陈听涛这扑通乱跳的心这时才算是冷静下来了,他拍了拍胸口,深吸一口气:“这瘟神可算是走了,还好还好。”
“不过,也不过是只鶸鸟而已。”
“我二皮,以后多积点口德吧,你就不怕他万一又转身回来,要是那样,你怎么办?”
“行行行,不会有下次了。”
陈听涛立马就恢复精神了,凑上来抚摸着毛绒绒的大腿:“长安,这是刚割下来的虎腿啊,看样子他这是真的急,为了补偿你,给了你这个。”
突然间,锦鲤酒楼的王掌柜出现在两人眼前。
他手上拿着算盘,笑眯眯的道:“安啊,这是刚从老虎身上切下来的虎腿,算是入了一阶的食材,有滋补气血的作用,不如卖给我们酒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