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关门下楼。
在那群还未睡的佣人面前晃了一圈后,他走出老宅,然后……
绕到后门口,双手一撑,从围墙上翻了进去,又偷摸爬上了二楼的窗口,从窗口一跃而下,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正当他心里暗想自己真是为了守夜,也是操碎了心的时候,不料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咻”地一下,飞了过来。
傅司心头一惊,下意识地侧身避开。
然后下一秒,脑袋上就被顶了个东西,以及一声低呵,“不许动。”
傅司听到那声音,手上的动作立刻放了下来,出声道:“是我。”
身后的人顿时不免觉得奇怪了,“咦?你不是走了吗?”
着手里的东西也松开了。
同时将灯给打开了。
傅司转过身,“我本来是想走的,但怕你喝醉晕在洗手间没人知道,所以又回来了。”
此时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睡得昏暗地的宴九揉了揉眉心,将手里的东西随意地丢在了地上,语气里有些埋怨,“那你爬什么窗啊。”
害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晕得要命。
傅司的视线随着她那随意的一丢,仔细一看,原来刚才顶着自己脑袋的不是枪,而是……一个拖鞋。
“……”
果然是他的大姐。
总是能出奇制胜。
傅司按下心里那些想法,随后回答道:“怕那些佣人在背后三道四,这样对你不好。”
宴九嗤了一声,重新坐回了床边,“你在乎那些干什么,别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就算真的有什么,那又如何。”
“我只是一个保镖。”傅司提醒道。
“我还是一个不得宠的大姐呢,绝配。”宴九自顾自地着。
那样子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很。
傅司听着她那些话,真是感觉气无奈了快。
什么叫绝配。
哪有大姐和保镖是绝配的!
简直胡闹。
就算再不受宠,也不可能和保镖。
董事长要知道的话,指不定会发什么样的火呢!
傅司不和一个醉了的人讨论这个,转而问道:“你不是喝醉了吗?为什么会听到我的动静?”
宴九坐在床边,揉了揉额角,“我了没醉,只是有点晕而已,更何况你动静那么大,完全不隐藏,我怎么可能不醒。”
傅司皱眉,是吗?
他的动静有很大吗?
为什么他感觉比起自己的动静,这位大姐的机警程度让人咂舌呢?
虽有不疑问在心里,但这会儿也没办法验证了,便只能作罢。
“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我还是走吧。”他看宴九正坐在床边打哈欠,便转身往窗口外走去。
宴九看他翻上翻下的,实在累得慌,就主动道:“行了,你就别折腾了,一起睡吧。”
傅司跨出去的一只脚差点没踩稳,摔下去。
他冷峻的黑眸里闪过一抹诧异。
宴九未发现,只是拍了拍床边,:“来吧,我床那么大,睡三个人都没问题,睡吧。”
这动作……
傅司觉得真的很有必要在她清醒的时候告诉她,真不能随便对着一个男人拍床做邀请。
特别是醉酒的时候!
“不行,男女有别。”傅司深吸了口气,冷静地道。
宴九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思想还挺保守啊,怎么,怕我对你做什么啊?”
傅司:“……”
你能对我做什么?
应该是我怕我忍不住对你做什么!
但这话傅司是打死也不会的。
所以只是沉默。
宴九看他始终不吭声,也就没为难,“行吧,你想走或者想留随便你,我睡了。”
“嗯。”
傅司看她重新上床躺下,最后想了下,还是留了下来。
他还是担心宴九半夜出现什么问题。
所以,他关掉了灯,然后静静坐在沙发上,没有发出声响。
房间重新陷入了安静之中。
窗外的夜色也越发的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