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县说庙内昨日失去裙子夜间夫主就被人杀了。县官听罢就疑惑庙内和尚身上即派人前去搜寻却于庙内后院丘子旁边见有浮土一堆。刨开看时就是那条裙子包着季广的脑袋呢。差人就把本庙的和尚法聪拿了去了。用酷刑审问他如何能招呢?谁知法聪有个师弟名叫法明募化回来听见此事他却在开封府告了。咱们员外听见此信恐怕开封问事厉害万一露出马脚来不大稳健;因此又叫雷洪拿了青衣小帽叫倪氏改装藏在咱们家里就在东跨所听说今晚成亲。你老人家想想这是什么事?平白无故的生出这等毒计!”
韩爷听毕便绕至东跨所轻轻落下。只听屋内说道“那开封府断事如神你若到了那里三言两语包管露出马脚来那还了得。如今这个法子谁想的到你在这里呢?这才是万年无忧呢。”妇人说道“就只一宗我今日来时遇见两个公差偏偏的又把靴子掉了露出脚来。喜的好在拿住了千万别要把他们放走了。”林春道“我已告诉雷洪三更时把他们结果了就完了。”妇人道“若如此事情才得干净呢。”
韩二爷听至此不由气往上撞暗道“好恶贼!”却用手轻轻的掀起帘栊来至堂屋之内。见那边放着软帘走至跟前猛然的将帘一掀口中说道“嚷就是一刀!”却把刀一晃满屋明亮。林春这一吓不小。见来人身量高大穿着一身青靠手持明亮亮的刀借灯光一照更觉难看。便跪倒哀告道“大王爷饶命!若用银两我去取去。”韩彰道“俺自会取何用你去!且先把你捆了再说。”见他穿着短衣一回头看见丝绦放在那里就一伸手拿过来将刀咬在口中用手将他捆了个结实。又见有一条绢于叫林春张开口给他塞上。再看那妇人时已经哆嗦在一堆。顺手提将过来却把拴帐钩的绦子割下来将妇人捆了。又割下一副飘带将妇人的口也塞上。
正要回身出来找江樊等忽听一声嚷却是雷洪到东院持刀杀人去了不见江、黄、豆老连忙呼唤庄丁搜寻却在马槽下搜出黄茂、豆老独独不见了江樊只得来禀员外。韩爷早迎至院中劈面就是一刀。雷洪眼快用手中刀尽力一磕几乎把韩爷的刀磕飞。韩爷暗道“好力量!”二人往来多时。
韩爷技艺虽强吃亏了力软;雷洪的本领不济便宜力大所谓“一力降十会”。韩爷看看不敌猛见一块石头飞来正打在雷洪的脖项之上不由地向前一栽。韩爷手快反背就是一刀背打在脊梁骨上。这两下才把小子闹了个嘴吃屎。韩爷刚要上前忽听道“二员外不必动手待我来。”却是江樊上前将雷洪绑了。
原来江樊见雷洪呼唤庄丁搜查他却隐在黑暗之处。后见拿了黄茂、豆老雷洪吩咐庄丁“好生看守待我回员外去。”
雷洪前脚走江樊却后边暗暗跟随。因无兵刃走着随便拣了一块石头儿在手内拿着。可巧遇韩爷同雷洪交手他却暗打一石不想就在此石上成功。韩爷又搜出豆
女交付与林春之妻吩咐候案完结时好叫豆老儿领去。复又放了黄茂、豆老。
江樊等又求韩爷护送。韩爷便把窃听设计谋害季广法聪含冤之事一一叙说明白。江樊又说“求二员外亲至开封府去。”并言卢方等已然受职。韩爷听了却不言语转眼之间就不见了。
江、黄二人却无奈何只得押解二人来到开封把义士解救以及拿获林春、倪氏、雷洪并韩彰说的谋害季广法聪冤枉之事俱各禀明了。
包公先差人到祥符县提法聪到案然后立刻升堂带上林春、倪氏、雷洪等一群人犯严加审讯。他三人皆知包公断事如神俱各一一招认。包公命他们俱画招具结收禁按律定罪。仍派江樊、黄茂带了豆老儿到宝善庄将他女儿交代明白投亲去罢。及至法聪提到又把原告法明带上堂来问他等乌鸦之事。
二人怔想了多时方才想起。原来这两只乌鸦是宝珠寺庙内槐树上的因被风雨吹落两个雏鸦将翎摔伤。多亏法聪好好装在筐箩内将养任其飞腾自去。不意竟有鸣冤之事。包公听了点头将他二人释放无事。
此案已结包公来到书房用毕晚饭。将有初鼓之际江、黄二人从宝善庄回来将带领豆老儿将他女儿交代明白的话回了一遍。包公念他二人勤劳辛苦每人赏银二十两。二人叩谢一齐立起。刚要转身又听包公唤道“转来。”二人连忙止步向上侍立。包公又细细询问韩彰。二人从新细禀一番方才出来。包公细想“韩彰不肯来之事是何缘故?并且告诉他卢方等圣上并不加罪已皆受职。他听了此言应当有向上之心如何又隐密而不来呢?”猛然省悟道“哦是了是了。他因白玉堂未来他是决不肯先来的。”正在思索之际忽听院内拍地一声不知是何物落下。包兴连忙出去却进一个纸包儿来上写着“急拆阅”四字。包公看了以为必是匿名帖子或是其中别有隐情。拆开看时里面包一个石子有个字柬儿上面写着“我今特来借三宝暂且携归陷空岛。南侠若到卢家庄管叫‘御猫’跑不了。”包公看罢便叫包兴前去看视三宝又令李才请展护卫来。
不多时展爷来至书房包公即将字柬与展爷看了。展爷忙问道“相爷可曾差人看三宝去了没有?”包公道“已差包兴看视去了。”展爷不胜惊骇道“相爷中了他拍门投石问路之计了。”包公问道“何以谓之投石问路呢?”展爷道“这来人本不知三宝在于何处故写此字令人设疑。若不使人看视他却无法可施;如今已差人看视这是领了他去了。此三宝必失无疑了。”正说至此忽听那边一片声喧展爷吃了一惊。不知所嚷为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