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的魔法少女专用武器,轻飘飘的魔法少女战斗制服因为是利用神秘构成的,哪怕战斗了如此之久,也没有任何脏乱,在战斗中出现的破损,也可以在事后渐渐修复。
这把魔法手杖的头部镶嵌着紫红色的水晶状物体,但是,晓美已经确认过,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水晶矿物,其构造完全不是已知无机矿物的任何一种结构,与此同时,又有一部分是有机的,它所表现出来的自我运作的智能型,大部分都来自于有机结构。魔法少女们自行分析过,这种魔法武器有“活过来”的可能性,就如同从一个死物变成一个生物。
晓美的魔法手杖此时就自行运作着,为她尽可能屏蔽周遭的监控系统。晓美不想在任何地方留下自己独立行动的证据,但她本身并不具备技术实力,通过魔法少女的手杖去做这件事,就已经是她的全力了。
不过,一直以来,似乎都挺有效。
晓美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也没有明确的规划,执行工程组件的分支结构出现的位置无法统计出有效的公式,至少在目前更显得是随机的。她要找到它,根据任何流传出来的做法都没有意义。即便如此,晓美也并非全然在碰运气。
她有一种直觉,自己的特殊性同样会表现在这里。亦或者,远在伦敦中继器的好友小圆也会帮助自己——尽管不知道,直觉也好,特殊性也好,朋友的帮助也好,会以怎样的一种方式出现,但她仍旧相信,那个自己所期望的结果一定会出现。
晓美在通道中,孤独一人走了很久很久,她所经过的地方,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其他人了。哪怕宇宙联合实验舰队中的神秘专家没有受到干扰,仍旧十分活跃,也同样很难在船舰内特定的几个地点外遇到他们。因为,相对于每一艘船舰内部空间的广阔,幸存下来并搭乘船舰的神秘专家实在太少了。
哪怕有几十上百人,但分散每一艘船舰中,也无疑是将多只蚂蚁放入大厦之中。
越是安静,越是向内部前进,这种没有半点人的气味的感觉就越是强烈。时间似乎都在寂静中凝固了,偶尔有机械结构运作的声音,也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式样重复的通道,往往让人产生一种自己不断在一条通道中重复行走的感觉,想要知道自己走了远,只能通过计算脚步或自身心跳的方式来计算。只有以自身生理机能的运转为参照物,才能切实感到自己还是活动着的,并没有和周遭那宛如凝固中的事物融为一片。
在这孤独而安静的,只剩下自己的气氛中,自身的沉默正在她愈发清晰地感受到某种无形的东西在自己的心灵内部堆积——无法判断那到底是某些情绪,亦或者是压力,还是别的什么,总而言之,就是一种看不到,但却能自己感受到的某种东西。
只要保持沉默,它就会积累。越是积累,就越是让人感到难以忍受,但是,只要忍受下来了,又仿佛可以不断地积累下去,无法感觉到是否存在一个上限。
然而,这个时候,晓美知道了,确实是有上限的。自己在沉默中不断忍耐,不断积累起来的这些无形的东西,终于在这漫长而安静的前行中,突破了这个上限。
就仿佛是精神不堪负荷,仿佛是内心已经崩溃,仿佛是一个幻觉,晓美听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声音,直接从自己的内心深处浮现。
有许多神秘专家谈起过类似的情况,但他们所述说的那些情况,往往是“自己从未想过的事情,通过自己的声音在脑海中浮现”,而这个时候,晓美宛如幻觉般听到的声音,却能让她十分肯定,这绝对不是自己的“心声”。
它确实在说着什么,隐隐约约,模模糊糊,正是这个样子,才让人觉得,这只是自身精神上的压力到了极限,才产生的妄想。
沉默的结果,就是看到幻觉吗?晓美不由得这么想到,高川先生也听到过吗?明明从接触过的那些时日来说,无法感觉到高川先生本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与其进行交谈,其谈话和举止中一直拥有对普通人而言相对细腻而严密的逻辑。
晓美虽然将这个声音当成是自己保持沉默的副作用,但是,却不能不去听,因为,无论她怎么想,这声音都不会消失,它就仿佛是从自己内心深处涌出来的。这个声音不是自己的声音,却又有点儿熟悉。
晓美想不出熟悉在什么地方,有一种既视感,那种自己肯定知道的想法呼之欲出,反而觉得这个声音太过隐秘而模糊,让人着恼,恨不得让它说得清楚一些。
不是自己的声音,到底要对自己说什么?就算只是自己的幻觉,晓美也想知道,在这种时候,自己到底会做怎样的幻觉。
她一边这么想,一边继续保持沉默前进,她觉得,这个声音的出现就和自己如今在做的行为有着极大的关系,只要自己不断去做,它就会不断靠近,以更加清晰的方式被自己认知到。
安静的通道里,晓美的足音是固定呢的。在这固定的节奏中,仿佛在酝酿着某种和往时不同的气息。
——哒,哒,哒、
晓美在四百步后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感觉,这种感觉直接把她从对那模糊非己的心声的沉迷中拉出来,让她再一次记起来,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一个人走在这漫长的通道中。
执行工程组件的分支构造,就在这附近。尽管无法确切定位,但是,就在附近,很近很近的地方,或许在脚下?或许在天花板上?或许在一墙之隔的另一边?不过,至少在自己所在的这条通道内,前后都无法看到它。
这个时候,那非己的“心声”变得稍微清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