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蒙厥全族护着那个妖孽和整个草海为敌吗?我看你是不安好心!”布尔青禾暴喝一声,一脸杀气地看着李落。
“大王稍安勿躁,我本来就不曾有什么好心,诸位也别当我有什么好意,只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哪来的蹊跷?”
“我倒是听说这个叫小殇的女娃年少时都不曾在拨汗身边长大,后来还是我受拨汗所托,从杭锦别宫里抢出来的,这件事令狐将军和封寒兄应该清楚。”
斛律封寒和令狐丹相视一眼,没有做声,便是默认了。
“那个时候我还当是相柳儿心有图谋,抢了王上的女儿,用来牵制王上呢。”
“呵呵,抢?她要是想殇儿,告诉我一声就好,何必假借外人。”
“其实在那之前我还不知道拨汗有个女儿,想来令狐将军和封寒兄也都不知情吧,你说这么大的一个姑娘家,亲娘是蒙厥拨汗,她的父亲会是谁?”
布尔青禾冷笑一声,李落摇摇头,笑道:“大王,别说那些草海风传的闲话,我认得拨汗的时候还是当年她和骨雅诸人南下之时,算算日子,就算那个时候我和她有些私情,也生不出这么大的一个女儿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安谷河冷冷喝道。
“只是好奇而已,其实诸位所言,那女娃吃人我一点也不吃惊,更不怀疑,每每相见,总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似人非人,似鬼非鬼,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生出来的。”
帐中诸人齐齐冷哼一声,就算相柳儿诸般不是,那也是蒙厥拨汗,曾在草海声威无二,岂能容一个天南黄口小儿在这里说三道四。
“哈哈,扯远了,当日杭锦一别,我便也猜测过,说不得是王上担心拨汗威胁自己的王位,将小殇留在身边,让相柳儿心有顾忌,后来想想又不像,我带走小殇的那天夜里,王上似乎并无半点阻拦之心,好像很乐意我带走她。”
“我早说了,如果她想小殇,告诉我一声就好。”
“那在杭锦别宫的时候,她吃人吗?”
蒙厥王眼中泛起一丝冷电厉芒,复又隐去,淡淡说道:“不曾听说。”
“果然,我还当是王上故意将小殇养成一个吃人的怪物,再放回到相柳儿身边,说不得有朝一日她连相柳儿都会吃掉,这样一来,王上的王位就高枕无忧了。”
“信口雌黄!”蒙厥王怒喝一声,“草海与大甘议和,这不过是相柳儿的一厢情愿,我草海并非背信弃义之辈,勉强看在往日情面上礼敬王爷三分,你若再这样胡言乱语,说不得我蒙厥铁骑要再领教领教你大甘牧天狼的锋芒。”
“王上不必动怒,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我只是想不明白相柳儿不吃人,怎地生出个女儿就是个吃人的妖怪,不知道她亲爹是谁,莫非……”
“莫非什么?”武尊开口了,森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