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起身,凭栏望月。
“因为这就是常理。”
“常理?”
潘国臣一时还转不过来。
刘千桦侧脸微笑:“你想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我担心,就算我说服了所有的集团成员。集团也无法执行我们的战略,因为每一个集团成员的权力基础,正是千千万万的‘义士’、‘公知’和‘新国民’——正如你所说,他们中毒太深,甲午跟亚俄的胜利既给了他们帝国不败的信仰,开战以来令人瞠目的巨大战果更是令他们无比自豪、加倍狂热。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理解我们的苦心。”
潘国臣攥紧了拳头,略显激动:“可是他们不能代表广大劳动阶层跟小资产者,尤其不能代表四万万农民!这场战争受害最深的是农民,而不是这些有钱有闲的装逼犯!”
刘千桦转过身,目光温润如水。
“但他们发不出声音,就算发声了,也触不到要点。形不成合力,嘈杂纷乱,乌合之众。况且就算是利益受损的阶层,也同样受到了二十年如一ri的军国主义灌输,舍身为国什么的,不正是其中的根本?沉默的大多数之所以沉默,很多时候并不是因为没有想法,关键是利益得失,随波逐流也许不能带来额外的好处,但与主流对抗却极有可能带来难以想象的麻烦——如果没有强大的外力干涉,大多数人都会做出理xg的经济人选择。”
“那就开导他们,发动他们,让他们来主宰自己的命运。”
潘国臣的头顶既没有浮现圣光,也没有闪耀出镰刀斧头红五星。
刘千桦却笑不起来:“你是要身为帝国皇帝的我,发动工农群众来革自己帝国的命?”
“没有这种觉悟,你跟刘百良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潘国臣费了好大劲,终于还是在心中压下了这句狠话。
看到潘国臣在那里憋红了脸,刘千桦微微一叹,轻摇团扇,语气突然一变:“回到你最初的问题,朕为什么要赦免刘百良?为了团结。不管朕的新战略是否能真正执行,至少要先在集团内部搞好团结,统一思想。几十个人的统治集团都四分五裂,各怀异志,又怎么可能引导几千万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跟几万万沉默的大多数,做出理xg而正确的选择?”
“至于朕的病情,朕自有分寸,相关的安排也正在进行,你们不必太过担心。就算真的发生什么不测之事,也请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届时务必听从叶女官长的指示……”
潘国臣听到这里,猛然一惊:“皇上……难道你……”
“既然你都问到了,如果朕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那朕也不能不给你个交代,仅此而已,别想太多——你忘了,朕可是不死之身。”
刘千桦眯眼笑道,一手轻挥团扇,一边捏起拳头摆了个“加油”的姿势。
这一秒,潘国臣硬了。
下一秒,两人身后传来脚步声。
“禀皇上,顾总参谋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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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一秒,两人身后传来脚步声。
“禀皇上,老臣也硬了。”
“知道了,按军衔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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