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贯钱,是赵王殿下的钱,还几万匹绢绸,现实形势危急,我想把它带回洛阳,大将军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赵王便是王世恽,他将心腹刘洪安插进来镇守洛口仓,就是了谋洛口仓的粮食,云定兴当然知道这三十万贯钱就是王世恽私卖粮食的得利,他想了想道:“那就安排一队民夫,让他们把最后一批粮食卸下,改运这批钱,我给仓丞打个招呼,你去安排吧!”
“多谢大将军!”刘洪心中感激,行一礼便匆匆去安排搬运铜钱了。
形势越来越危急,大约半个时辰后,云师泰率领千余士兵逃了回来,对正在关闭仓门的刘洪高声问道:“刘将军,我父亲在哪里?”
“三将军回来了,你父亲马上就出来。”
刘洪又担心地问道:“三将军,前方形势如何?”
“必须马上走,隋军至少来了三万大军,我的前军中了埋伏,已经全军覆灭,我只带着剩下的弟兄逃回来,现在隋军前锋距离我们恐怕只有二十里了。”
刘洪大吃一惊,只有二十里了,这可怎么办?
这时,云定兴骑马从小门奔了出来,他看见了儿子,大喜道:“吾儿总算平安回来了。”
云师泰大喊道:“父亲快走吧!隋军前锋离我们只有二十里了。”
云定兴点点头,对刘洪道:“刘将军,我们出发!”
这时,仓城外围的几座官衙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由于仓城有良好的防火措施,外围建筑点燃波及不到粮窖内的粮食,这也是做做表面文章,给王世充一个交代,以免王世充怀疑他资敌,老奸巨猾的云定兴非常善于保护自己,他说已经一把火将洛口仓烧掉,谁又知道是真是假,等知道真相时已经没有意义了。
众人迅速撤离了洛口仓城,浩浩荡荡向洛阳城撤去
就在云定兴他们撤离的同一时刻,太子王玄应站在城头上忧心忡忡地望着东方,远处百里外可以看见洛口仓的烟柱,从洛阳城居然能看见洛口仓的烟柱,说明仓城的浓烟至少有百丈高,意味着洛口仓在放火烧仓了,这也从一个间接证明了虎牢关的形势极其不乐观,很有可能虎牢关已经失守了,否则云定兴为什么要烧洛口仓城?
这时,身后有士兵禀报,“赵王殿下来了!”
王玄应一回头,只见大伯父王世恽匆匆赶来,因为身体肥胖,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王玄应连忙上前行礼,“侄儿参见皇伯父!”
“哎!听说洛口仓那边出事了,我赶来看了一看。”
王玄应点点头,一指远处的烟柱道:“就是那道烟柱,估计至少有百丈高,否则洛阳不可能看见。”
王世恽也看见远处细细的一条烟柱,大圆盘般的胖脸刷地变得惨白,他在洛口仓有很多利益,如果洛口仓被大火烧毁,他的利益该怎么办?
王玄应还以为伯父是和自己一样担忧虎牢关的安稳,他忧心忡忡道:“侄儿最担心虎牢关,云定兴既然烧仓撤退,虎牢关那边可能凶多吉少了。”
王世恽这才反应过来,急道:“那皇侄有没有向圣上汇报?”
“父皇一直将自己关在内宫,不肯见我。”王玄应沮丧地叹了口气。
“不会吧!我听说昨晚可是有人进宫去禀报圣上的。”
“是谁?”
“是谁皇侄就不要问了,不过我提醒贤侄一句,没有得到圣上的批准,最好不要擅自调兵,那可是大忌啊!”
王玄应一下子愣住了,难道自己昨天令云定兴去救援虎牢关之事,被人告到父皇哪里了?皇伯父分明说的就是这件事。
心念一转,王玄应立刻明白是谁向父皇告自己黑状了,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朝局形势已经如此危急,他还要和自己争这个太子之位,实在太不懂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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