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户,士兵惴惴不安,也没有人去修葺城墙,谁都知道城墙只是一个摆设,隋军攻下城池易如反掌,修葺城墙没有半点意义。
主将郗士陵更是不见人影,他心里清楚,一旦隋军破城,他将是第一个死,反正死活也是这几天,所以他整天躲在家中和小妾饮酒作乐,能享受一日算一日。
上午,郗士陵刚喝了两杯酒,这时,一名亲兵在门外道:“将军,外面有隋军使者求见,说是你的旧人。”
是不是旧人郗士陵不关心,但‘隋军使者’四个字却让他心中一跳,使他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一线希望,郗士陵连忙问道:“人在哪里?”
“就在门外!”
郗士陵顾不得喝酒,慌忙起身,小妾连忙给他穿上衣服,郗士陵吩咐士兵道:“请他到客房稍等,我马上就来。”
士兵快步去了,郗士陵穿上衣服,还没有整理好便匆匆赶了过去。
客房里,一名年轻男子坐在榻上,腰挺得笔直,目光冷静,这时,郗士陵匆匆走了进来,年轻人起身行一礼笑道:“郗将军,别来无恙?”
“你是”
郗士陵只觉得他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名字,“我记得你,却想不起名字。”
“在下姓徐,将军还记得吗?”
“你是徐春!”
郗士陵顿时想起来了,这个人是他当年在弘农郡时的部将,自己投降李神通后,他也离开了,没想到他居然投奔了北隋。
年轻人笑着点点头,“将军还记得我。”
郗士陵连忙拉他坐下,问道:“你现在在隋军做什么?”
“在北隋最初担任旅帅,高句丽战役后被提升为校尉,后来又屡屡立功,年初积功升为鹰击郎将。”
“不错!不错!我一直听人说,隋军最难突破的是校尉,你竟然突破了,成为中级将领,可喜可贺!”
“多谢将军夸赞,这次我是奉大帅之令,也就是齐王殿下之令,前来见将军。”
郗士陵心中怦怦跳了起来,张铉居然有话给自己,会是什么?
他咽了口唾沫问道:“齐王殿下说什么?”
“齐王殿下可以答应不杀你,放你一条生路,而且还可以保你后半生的富贵。”
“条件是什么?”郗士陵当然知道张铉不会无缘无故放过自己,必然是有条件。
“条件很简单,希望你上书天子,弹劾段德操敷衍圣意,在雕阴郡露一下面就撤兵回去了,而且要暗示天子,段德操有拥兵自立之心。”
郗士陵低头不语,他当然知道对方的用意,也知道自己上书天子的后果,段德操要么被罢免,要么被逼着继续西进。
徐春又道:“我并没有说假话,段德操军队确实来了,但出了横山不久便退回去了,他根本没有救援儒林县之心。”
郗士陵默默点头,“我知道他又撤军了。”
“那将军还有什么疑惑。”
徐春取出一支金令箭,放在桌上,“这是齐王殿下的金令箭,表示他的承诺有效,将军还不放心吗?”
郗士陵叹了口气道:“那我的结局如何?”
“儒林县我们一定会攻下,将军有两条路,一是撤军到黄河西岸的延福县,战争结束后,我们放你返回唐朝,二是收拾自己的财物离去,我们赏你一千两黄金,你可以去河北找一个县买地当财主,享受后半生的富贵,但我家大帅有言在先,将军不准碰仓库中的任何物质,否则他所有承诺都作废。”
郗士陵沉思良久,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我现在就写鹰信给天子,不过两个抉择让我考虑一下再告诉你们。”
徐春将金令箭留给了郗士陵,告辞离去了,郗士陵长吁短叹,其实他想选第二个,反正李渊不待见自己,这样官做得也没有意思,还不如去享受荣华富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