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恐怖了!”
所有人都吃惊,人们发现,两者大碰撞间,叶凡的虎口裂开。溅出点点血迹,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令叶瞳、花花等长出一口气的是,此人的掌指间也是血迹斑斑,同样被天帝拳砸的伤痕累累,有血在淌。
至于大道法则,如骇浪般轰撞。在两者间碰撞,璀璨光华不断的飞洒,如仙葩绽放,每一朵都极其的绚烂。
“摇光,他……竟然是摇光!”
所有人都呆住了,当混沌气稀薄时,人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人露出真容,丰神如玉,超然红尘上,竟是摇光!
“当年一战。他不是死了吗,被圣体叶凡击杀在第五帝关,怎么又活着归来了,还成为了混沌体?”
许多人心颤,露出不可思议之色,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当年不少人亲眼目睹了那一战。
消息一出,各族都震撼,尤其是北斗星域的修士更是心绪复杂,这是怎么一回事,最后竟是他来与叶凡决战!
“我知道了,他当日只是借叶凡打破桎梏,那具身体禁锢了他。”
“不错,你们还记得他当日说的话吗?”
所有人都心中一颤,当年种种浮现心间,那一日摇光毅然赴死一战,染着血迹,却不逃走,与叶凡大对决。
因为那个时候,他的路已经走到了终点,魔躯禁锢了他的道,无法再发展。
“最后一战,解脱,还是超然,都在这最后一战。”
当日凄凉的话语,还响在人们耳畔,到了这一刻人们才恍然,到死时,他都在述说着自己的路。
“摇光当寂,这吞天魔功,这魔躯,禁锢了太多啊,也唯有叶兄才能打破他。”那是他最后殒落前让人倍感心酸的话。
当时多少有些悲壮,临死前他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有伤感也有欢喜,表情很复杂,最后在泪水中,又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冲着所有人挥了挥手,血肉躯体炸开。
竟有这般真义!
所有人都恍然,当年叶摇光在借叶凡之手新生。
事实上,最后他死后体内的本源化成六千四百道精气冲向了宇宙十荒,所有人都看了,竟蕴含着生的希望。
“摇光!”叶凡喝道。
“不,摇光已寂,我是混沌。”他柔和一笑,但是却有一种难言的落寞与忧伤,难以掩饰。
“不管你是谁,今日与我一战,都难逃败亡。”叶凡道。
“也许,但我还是来了,因为这一战无法避免!”摇光,或者也可以说是混沌,他如阳光一般灿烂。
只此一句话就足以道出了他的心意,这一战的确无法避免,两人在少年时就相识,一路走来,发生了太多的事,终究是站在了对立面,唯有决出一个人间至尊,另一个人倒下去。
他们都是人中之龙,都是万古罕见的奇才,天纵之资,可是却注定要有一个人殒落。
“轰!”
最激烈的一战爆发了,摇光头上出现一口混沌鼎,为四足方鼎,而叶凡头上则出现一口母气鼎,为三足两耳圆鼎。
两人针锋相对,连兵器都相似,他们的鼎撞在一起,进行大碰撞。
这一战杀的日月无光,人间失色,摇光尽弃原先的法与道,出手间尽是妙理,混沌法则一出,横扫八方。
叶凡的道竟然有被克制的迹象,法术一出,被对方的混沌光融合,成为摇光自身的一部分。
所有人都知道,叶凡真的遇上了对手,这一战注定很艰难,混沌体果然可怕,难怪传说中不曾成道就让天尊喋血,几乎惨死。
“杀!”
叶凡眸光灿灿,虎口崩裂,全都是血,但是却意志坚定,始终不变的向前轰杀而进。
“轰!”
神力盖世,双方惊天动地的一击将神话战场打的四分五裂,波及到了外界,这让人震撼,当年至尊战都不见得这般恐怖。
“两人都动用了皆字秘,十倍战力提升,故此打出了这样惊世一击!”张百忍叹道。
摇光也掌握了皆字秘,不过这种秘术也不见得是致胜的关键秘术,任何一术达到极致都是可怕的,只是此时同时施展,彰显了其威。
这一战,杀到天地昏暗,这片宇宙崩碎,神话战场被毁的不成样子,厮杀了数千招,依旧不分胜负。
这是叶凡君临天下后,遇到的最可怕的一场恶战!
最后,摇光化成了一个混沌洪炉,冲向前方,将叶凡包裹,要将他炼化。
而叶凡则化成了一个鼎,先是在洪炉中被炼化,而后又反冲出来,将混沌光纳入己身,化作炉火,体内百经轰鸣。
两者厮杀,不断翻腾。
这一战竟持续了一日,激烈程度让人震颤,最后两个浑身是血的人跌落了出来,身体都残破了。
“真的是个结局啊,这一次,摇光将永寂。”摇光凄凉一叹。
“你可以活下来的。”叶凡道。
他于金色光彩中,血迹斑斑,不断咳血,但是却在笑,道:“宇宙很大,但是却不能同时容下你我两人。”
叶凡默然。
“我这个混沌体终是有缺,此生只能修炼到这一步。”摇光悲凉一笑,像是自嘲,也像是告知了叶凡一个信息。
“噗”
他炸开了,血花溅起,真正的凋零,世间再难现。
“能有你这样的对手……”摇光最后的话语没有说完,只余残音在神话战场回荡。
天风吹起,呜呜而泣,一代人杰摇光就这般落幕,这个结局让很多人都无声。
“胜佛坐化了!”有人一声大叫,打破了这种沉寂。
众人恸,这一刻百感交集,人杰的战死,老辈凋零,这就是修士的路啊。
帝路的悲欢,世间的征战,谱写出一曲铿锵战歌,只属于一个人的辉煌,葬进了太多人的血泪。
看那人崛起,看那人屹立绝巅,看那人俯视天下,那背后却是无边的尸骨,血路漫长,天上地下独尊,有着这般的残酷。
敌手、亲朋,在其通向极尽绚烂时,大都逝去了,再回首,还剩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