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之臣。
所以这事儿,玄世璟没法儿跟萧瑀说。
“没有,就是想体验一下普通百姓的日子而已。”玄世璟说道:“前些日子不是办了个案子嘛,关于窦尚烈的,真正的凶手找出来了。”
“哦?那窦尚烈不是因为得了黄疸误食了马肉而死的吗?”萧瑀问道。
“原本大多数人都相信那是个意外,只是先生仔细想想,哪家的公子少爷会看上穷人才吃的马肉?马肉也并不好吃啊。”玄世璟说道。
“说的也是。”
长安城之中,大多数勋贵大臣,但凡是颇有家资的人,喜欢吃肉不假,但都不会选择马肉,大夫也说,马肉这东西,连寻常人都不能多吃,那窦尚烈是窦家的少爷,窦家高门大户,家财万贯,窦尚烈又怎么能看得上马肉?
“那道菜是伙计特意给加上去的,目的就是想要了窦尚烈的命,他的目的达到了,因此,就成了杀人犯。”玄世璟说道:“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给他妹妹报仇。”
玄世璟的话说道这里,萧瑀就明白了,一个是窦家的少爷,一个是酒楼里的伙计,两人能有什么牵扯?现在冒出来一个伙计的妹妹被牵扯其中,想想窦尚烈以往的生活作风,在长安城之中的名声,事情是个什么样,大抵也能猜想出来。
“就因为这个?你是在替那个凶手不平?”萧瑀问道。
这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玄世璟点了点头:“是啊,同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我身上,可能我的做法比他会更激烈吧,只是不同的身份,结局是不一样的。”
若是玄世璟弄死了窦尚烈,他不会死,顶多受些牢狱之灾,出来之后,他还是晋阳郡公,仍旧家财万贯仆从成群,但是那个伙计就不一样了,杀了窦尚烈,他是死定了。
大唐有律法,但是律法却是专门管束百姓。
若是律法也能管束勋贵的话,窦尚烈还用得着那伙计亲自动手?
“就为了这点儿事儿?”萧瑀问道。
“先生觉得这是小事?”玄世璟不可置信的看着萧瑀,眼前这老头儿是萧瑀吗?会说出这样的话?
“无需如此看着老夫,老夫知道你在想什么。”萧瑀说道:“老夫跳出那个圈子也有两三年了吧,许多事情,站在那个圈子外,反而比站在里头要看的透彻的多。”
“那对于此事,先生是如何想的呢?”玄世璟问道。
“大唐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管的了一桩一件,你能管得了全天下吗?”萧瑀问道:“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地里头做缩头乌龟,要站出来,要改变,老夫这一批人啊,已经老了,没有什么进取心了,将来朝堂如何?还不是你们这帮年轻人说的算?事情总会有转机,总会有改变,但是你若是什么都不做,如何改变?”
萧瑀所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道理这东西谁都懂,真正的要做起来,从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