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条件苛刻,可领军回返,绝不强求!”
“你”拓跋讫那勃然大怒,惟氏却挥了挥手:“好了,请转告秦王,我拓跋氏应下了,秦军渡河的七日内全军开拨!”
信使也不罗嗦,深施一礼:“秦王万分期待与惟夫人的会面,末将这便告辞!”说着,转身离去。
信使刚转下城楼,拓跋讫那已忍不住的问道:“阿母,你为何要应允?”
“哎~~”惟氏叹道:“秦王说的不错,他修改协议,正是表示了他的诚意,并州一分为二,虽是令人遗憾,但总好什么都得不到,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秦王素有信义之名,便信他一回罢,当时若能早一日取下晋阳,就不会陷入如今这般被动境地,说到底,还是我拓跋氏实力不济啊!”
包括拓跋讫那,城头众将一点即明,心里虽有些不舒服,但也明白惟氏说的是实情,渐渐地,均是把目光投向了南方,每个人的心里都憋着口郁气,只有在并州站稳阵脚,拓跋氏才有发展壮大的可能,一时之间,一股凛冽悲壮、而又蓬勃的气息夹杂在呼啸的北风中,从城头冉冉而生。
时间很快流逝,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十二月初五,云峰领着众人来到黄河岸边,与前两日滔滔黄水中裹挟着大量浮冰不同,一夜的偏北大风,使得河床两岸堆满了大小不一的冰凌,嶙峋突耸,千奇百怪,最高处足足堆出了两到三尺的高度,河面则结上了一层厚厚的波纹状横向冰盖,有的地方透明,有的地方色泽乳白,在透明的下方,隐约可见到水流涌动,种种迹象表明,黄河距离彻底封冻已是不远了。
相应的,河对岸羯军的警戒远超于以往,由于五万骑兵的离去,由蒲坂关到蒲坂城之间的数里空地上,原先的营寨已被一条条的沟壕所取代,均是宽两丈,深一丈,将蒲坂城包裹的严严实实。
看着眼前由大自然造就的鬼斧神工,裹着厚厚皮裘的庾文君忍不住赞道:“将军,真想不到啊,昨天还是水流不止呢,仅一夜的工夫,就全冻起来了,对了,这河还能不能过了?”
云峰把手探向半空中,据估计,这时的温度应该介于零下十五至零下二十度之间,可见从昨日刮起的北风属于一次重量级寒潮,但河面虽已封冻,究竟能不能过,他心里没太大底,毕竟除了人、马匹,还有弩炮、装载粮草及武器装备的大车都要过河,每一辆车的装载量都有数万斤之多!
于是,云峰示意道:“来,庾小娘子,你来试一下。”说着,一指不远处一块约百来斤重的大石,又道:“你举起来向河里扔,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有多远就扔多远!”
“嗯!”庾文君连忙跑上前,双手抓住巨石的梭角,奋力一托,顿时,巨石被稳稳举过头顶,又得意的看了看四周,使力掷出!
“嗨!”的一声清叱,约十丈远的冰面上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冰屑四散飞溅!
紧接着,却是“喀啦啦”的脆响传来,以巨石为中心,冰面现出了放射状裂痕,以极快的迅速向周围扩展,不多时,一阵水花溅出,石块落入了河中!(未完待续。。)